('等安装师傅走了，狗子迫不及待地从螺壳里钻出了头，绕着儿童床走了两圈，才对苏起说，“螺贩子，这床不错！来，我给你分析一下母螺消费心理吧？”

“你还懂消费心理？”苏起正在拿着一本母螺心理学研究，听到狗子的话，就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指着厚厚的心理学书说，“这么厚的书，都讲了母螺的心理学，你一句两句就能讲清楚？”

“嗨，看这么厚的书干嘛！我是母螺，你问我就行了！”狗子将苏起手上的书扔到一边，挺着小胸脯对着苏起说，“你试试问我啊？”

苏起将信将疑，“母螺为什么要把钱花到美容上呢？”

“为了变得更漂亮，吸引公螺的目标啊！”狗子振振有词地回答。

“怎么样才能让那些母螺到老板的美容院去呢？”苏起又问，拉业务是他和狗子今后的生活来源，他只关心这个。

“能让丑得变美，让美得变更美，他们为什么不去你们老板的美容院呢？”狗子的头靠在自己的螺壳上，边说话，眼睛就眯拢来了，“螺贩子，你快去上班吧？我要去自己的新床上睡觉了。”

“丑得变美，美得变更美？”苏起将狗子的话重复了一遍，自言自语地说，“嗯，有点道理，狗子……”

再去看狗子，已经缩进了螺壳里呼呼大睡了。

苏起将狗子抱到了儿童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儿童床有护栏，不至于让狗子睡着的时候滚下床。而他却没有时间休息，他得养家糊口啊。

他整理好资料，背好包，按照地图上的规划，他决定先去螺流多的商场里碰碰运气。

“叮——”他先去了本市最大的一家商场，在出租车上，一条信息发了进来，苏起以为又是狗子，连忙点开了看，是商雪的。

“恭喜你，今天拉到了第一单，客户燕清充了十万元，按照计划可以给你返10%。继续努力！”

“师傅，你开快点！”商雪的信息就像给苏起打了鸡血一样，他心中激动，催起出租车驾驶员来，仿佛那个商场就像有无数业务等着他去拉一样。

然而，苏起想多了，而狗子想少了。

在那个市内最繁华的商场里逛了一圈，苏起没有发现业务，却发现了许多背着资料也来这个商场碰运气的同行，也有美容推销的，有化妆品推销的，有饮料推销的，反正苏起只一眼，看能看出对方也是个推销的。

与他们当面遇到时，大家都会互看一眼，算是心照不宣地打个招呼，然后各自物色自己的目标。

“丑得变美，美得变更美……那企不是每只螺都可以成为我的目标客户？”苏起又转悠了一圈，朝商场里一家咖啡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