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不免把脸一沉。
盲谷忙跪下同他解释 :“属下可以对天发誓,绝未昧下女郎半点物件,届时便是与女郎对峙属下亦是敢的。”
郁琤仍是皱眉,盲谷却又试探说道:“钱财是一方面,但女郎恐怕最在意的东西还在另一个箱子里。”
装这些首饰的东西是个不耐腐蚀的箱子,都已经开始掉漆,上面连把像样的锁都没有。
但另一个箱子却质地却明显上乘,漆面防水,且上面还都挂了精巧的锁头。
郁琤再三迟疑,为确保她财物无损,他到底还是令盲谷将上头的锁解开。
将那箱子打开,里头放着的却是一些粗衣粗裙。
除却这些东西,还有一些新帕新鞋。
郁琤见这针线并不陌生,分明都是玉鸾亲手所做,只是针线明显也从青涩变得娴熟。
他翻看了一番,大概也猜出来是她做给她家里人的。
他甚至已经想象出来那些年她凄苦无助想念家人时,躲在这里拿着家里人的物件安慰自己。
从茫然无措泪眼汪汪的小女孩一点一点长大,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郎。
她嘴上说在意的是里面积攒的钱财,恐怕她想保护的只是她的家人吧?
他想到她对家人的态度,心口却连酸溜溜的醋意也不敢再有。
“这财物箱子放在外,而这箱子却被女郎在里头墙角凿了个合适的洞口放进去了,恐怕她确实更在意的是这些东西了。”
此举虽然奇怪,但放在那般没有安全感的玉鸾身上,却也不再奇怪,反倒异常惹人心疼。
郁琤将那些东西小心翼翼放回原位,正要缩回手指时,却发觉箱子最底部还藏着个小盒。
这小盒上面挂了两把锁头,很是滑稽。
他甚至都能想象出她别扭的心思,只怕不知藏了个什么物件,叫她既不想丢开手,却又不好意思叫人看见……
他这时候才发现她并不是没有心。
只是她这般可爱的一面全都是别人的。
这大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她维护不已的亲人,只怕这小盒里的东西更是她挚爱之物了。
他心里酸苦万分,莫要说醋意了,只怕划上自己一刀,淌出来的血都是酸的。
盲谷亦是低声揣测:“此物必然是女郎珍爱之物了。”
郁琤心口揪着,仍是绷着脸让盲谷将锁头打开。
他知晓自己这样做不甚卑鄙。
但他仍是想要知道她最在意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
况且他这一辈子只怕也只有这一次机会看见了……而她余生大可以与她喜欢的人日日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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