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一番大展身手后,张三醒过来,喝了一碗山泉水,没说两句话,又昏过去了。
但经此一遭,李四已经用顶礼膜拜的眼神看着沈浪了,对此前沈浪所说三天就能治好张三的话已深信不疑。
沈浪施展身手过后,仿佛略有疲惫的样子,她肃了面容,慢慢走至桌边,李四连忙大献殷勤,一边帮沈浪拉开凳子,又亲自擦了果子递给沈浪,笑容可掬问道:
“神医,神医,敢问我三哥这是什么病?”
沈浪接过果子,自己又擦了一遍才送至嘴边,闻言,沈浪深深皱眉:
“这病症太过复杂,《本草》上亦未曾见其名目。”
李四不知《本草》是何物,但此刻沈浪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又问:
“那,神医接下来如何医治?”
沈浪一瞪眼,“独门手艺,不可细说。”
李四懂得,便转而问诊治时间。
沈浪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方才这诊治之法,一日一次即可。”
李四道:“如此三日后我三哥就能康复如初吗?”
沈浪闻言,咽下口中果肉,忽地一拍桌子,“嘭”的一声,桌旁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沈浪怒目而视李四,眼神是□□裸的鄙视,她怒道:
“都说了是疑难杂症,怎么可能这么好治?!”
李四委屈道:“那该如何?”
沈浪咂咂嘴,开始循循善诱,放柔了声音道:
“还差一味药引子。”
“是什么?”
沈浪微微一笑:“酒。要彻底治好这病,第一步非得有酒不可!”
李四一愣,将信将疑的;对坐的司韶一时没忍住,满脸不可置信道:
“酒?”
沈浪一脸坦然,声调微扬:“当然啊,酒可是个好东西,有病治病,没病养身。”
闻言,顾宁远忍不住抬目,眼神微妙看了沈浪一眼。
沈浪不动如山。
李四却哭丧了脸:“可是我们没钱了啊,这可怎么打酒去?”
沈浪淡然一笑,道:“不怕,我有法子!”
李四一看,只见沈浪一伸手,拔了对面司韶头上的明珠簪子,递给他,道:
“救人要紧,你拿它去当了吧。”
李四看着掌心价值连城的珠簪,脸色迟疑瞥了一眼司韶。
沈浪抚慰道:“没事,小姐不会见怪的。”
说罢对司韶一使眼色,司韶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经过方才一番诊治功夫,司韶已经对沈浪刮目相看,一改从前冷傲之气了。
李四还是不说话,脸色犹豫。沈浪察言观色向来在行,猜出李四的顾虑,连忙去过簪子,往桌上用力一拍,抠出珠子复又递给李四,道:
“好了,簪子上有标记,珠子是没有的。壮士你就放心当了买酒吧。”
李四这下不再犹疑,猛一点头,见门外天色尚早,当下大步流星便欲出门下山。
沈浪在身后大声道:“记得多买点回来啊!要去福满楼买最好的酒才有用!”
李四应声去了。
……
当晚,李四依言买来了福满楼最好的酒,搬了两桶上山。沈浪大喜过望,当即好好过了一把酒瘾,馋意大解。
次日下午,沈浪指挥李四用酒给张三擦了一遍身体。酒精能溶解香料,这下沈浪再用耳坠子铁丝刺激穴位时,张三的感觉更灵敏了。沈浪做完一套功夫下来,张三已经能坐起来,和李四说说话了。
油灯昏黄,有夜风吹入屋中,光焰摇曳。破床边,沈浪不着痕迹收好耳坠铁丝。
李四为张三介绍沈浪,“三哥,这就是救了你的那位神医。”
张三连忙道谢,有气无力的道:“谢谢神医。我本来以为,我必死无疑了。”
一低眼看见沈浪手脚上的链铐,张三瞪视着李四,道:“这是怎么回事?”
前夜绑人时,张三绑回顾宁远,沈浪是李四绑的。张三经此一遭糊涂昏病,显然已经忘了沈浪是何人了。
李四连忙附耳解释了一遍沈浪三人的绑票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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