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跟慕千秋坐在石洞里稍微休息一下。
可阮星阑是个闲不住的人。偏头见慕千秋的额发都被雾水打湿了,浓密漆黑的睫毛都垂着一层薄薄的水珠,都说什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虽然没见过师尊哭过,但光是看见慕千秋这副模样,阮星阑的整颗心都快要飞了。
病美人就是病美人,越是凌|虐越是美艳,慕千秋不需要怎么费尽心思的打扮,也不需要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就往哪里静悄悄的一站,仿佛天地灵气全一股脑的飞他身上去了。
此时此刻,阮星阑觉得自己同外面那些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抬眸瞻仰着仙尊的风姿。
可又觉得,自己与那些小畜生们不同。他们只能远观,不可近玩。而他不一样,远观近赏都可以。
微微看得痴迷了,不争气的鼻血流了出来。
慕千秋偏头看了一眼傻徒弟,淡淡道:“星阑,擦擦。”
阮星阑恍然梦醒,赶紧去擦嘴,擦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流的是鼻血,遂又手忙脚乱去擦鼻血,弄的跟大花猫似的。
“算了,你别动。”慕千秋轻轻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抬手给他擦拭,“怎么流鼻血了?你又在想什么?”
阮星阑傻乎乎地盯着师尊看,怎么看怎么喜欢,听到这话,笑嘻嘻的:“师尊,星阑一直在想师尊。”
慕千秋的手微微一僵,那双淡粉色的薄唇微微抿起,微不可寻地往上一牵,很快又消失殆尽。语气稀疏平常:“星阑,你又放肆了。”
“师尊,我说的都是实话。”阮星阑索性抓住慕千秋的手,黑曜石一般干净明亮的眸子倏忽闪烁,“师尊,什么时候弟子才能……”
“想要?”
鬼使神差的问了,慕千秋心道作孽了,为人师表太作孽了。
然后不孝徒弟回道:“想……想要。”
这两句一说出来,整个石洞瞬间升温了。
坐在石头上都觉得烫屁股。
阮星阑的眸子很干净,目光也明亮,可偏偏带了几分小偷小摸的神采,怯怯地望着慕千秋雪白的衣领,然后是衣领掩盖下的精致锁骨,目光大胆放肆,可又偏偏出自于一位明朗少年。
慕千秋暗暗攥紧拳头,觉得自己为人师表怎么能处处勾引徒弟,实在是为老不尊。
深呼口气,欲将那种贪念彻底从脑子里逼出去。
结果阮星阑主动凑了过来,鼻子像小狗一样皱着,嗅他身上的气味,还说:“师尊,星阑也想跟师尊拥有一样的气味。”
脑子里的那根弦猛然被人一拉,慕千秋的脸色煞白,察觉到自己可能又要对徒弟作出那种事情,神色一瞬间的慌乱,赶紧偏过头去,冷淡道:“星阑,你莫离本座如此近。”
其实,阮星阑之前很喜欢听慕千秋自称“本座”,因为这样听起来比较像是一门宗师。
可是后来,更喜欢慕千秋自称“为师”,因为这种时候的慕千秋,一向是最温柔的。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技术不行,就差脱衣服勾引了,结果师尊冷冷淡淡,好像真的是冰雪雕刻出的人,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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