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慕千秋翻出药膏给他细心涂抹上,摇头道,“为师才是夫,你总是想着以下犯上。”
阮星阑不可置否,转而又笑:“那我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往后凤凰儿和林知意必得跪下恭恭敬敬唤我一声师娘。”
慕千秋忍俊不禁道:“你倒是想得好,只怕他们二人知晓后,一人一剑,将你挑死。那声师娘,你便在黄泉地府听罢。”
“那也不怕,反正师尊护我。”
慕千秋摇头:“不护。”
“护的。”
“未必。”
阮星阑生气了,见师尊兀自在穿衣服,心道师尊便是那传说中的薄情寡义负心人,提了裤子翻脸不认人。
遂恶意十足地将身上的污迹往慕千秋身上狠狠一抹,见慕千秋转头望来,便理直气壮道:“这就是你欺负我的下场!”
慕千秋笑道:“看来欺负得不够,否则你此刻焉能如此。那马不行,星阑,你买到假马了,回头师尊替你寻一匹真正的千里马,定能疾跑个三天三夜,也不会停下喘气。”
某只累瘫痪的“假马”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发出最后一丝悲鸣。累极猝死。
师尊也不是那种完全不知怜香惜玉之人,话虽如此说,但抱着他又亲又哄。二人坐在山头看日出。
微风轻轻吹拂着长发,有稍许落在阮星阑的面上,他恶作剧地捻起一缕,一时打个蝴蝶结,一时打个百花结。
事后快快活活地窝在慕千秋怀里撒娇。
简直人生一大美事儿。
待回到魔界时,人间的天色已亮,晨露微凉,二人的衣襟袖口间,难掩霜露。
阮星阑一脚才踏进殿门,蒙头就回了寝宫,慕千秋落后一步,恰与云景迎面遇见。
云景方才唤了阮星阑几声,皆无人理他。眼下见慕千秋衣衫似乎与昨日不同,尤其发间还染了些人间的花香。活了几百年,谁还不跟个人精一般,不似路见欢,林知意二人,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童子。
此刻见着慕千秋缓步过来,云景拱手笑道:“慕仙尊有礼,怎生起这般早?方才那人是魔君罢?”
慕千秋点头道:“是,他内急。”
“原来如此,看样子的确很急。”说这话时,云景的唇往上扬了扬,笑着道,“我闭关多年,早不知修真界现如今是何种模样,出关那日,便听外头传言,魔君……不,应该是阮公子乃仙尊座下爱徒,此前还在天灵城,清河常家等地,行了不少善事,颇得修真界的爱戴。”
慕千秋心道,自己与阮星阑的确名声在外,可不同的是,他乃大名鼎鼎,而阮星阑之名,大多时候带了点无边秋月的意思。
譬如此前,修真界传言剑宗三绝,阮星阑的腰最是一绝。试过的人,没人敢昧着良心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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