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末耸肩,“没,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不该杀的,反正你们人多就交给你们审理了。”
雷兵做了个崩溃的表情,“哥!老板!你咋这样?都宰了多简单?就这种人渣你还要留给我审?我们是人民军又不是人民警察。”
萧末笑了下,“我不喜欢杀人。”
雷兵脸皮抽搐,突然觉得和蔼可亲的萧老板变得有点可恶?难道是他和姓雪的在一起太亲密,导致邪恶分子转移了吗?
雷兵无奈,只能挥手,“小的们,把那些路匪都给我绑起来!没绳子?用他们的皮带啊!还用我教你们吗?谁敢反抗,直接一枪崩了!”
“不要啊!这位军官,你不能乱抓人哪!我儿子没做任何坏事!我们只是被迫想要弄点吃的而已!”看到军人向倒地的路匪走去,几个女人大喊大叫着冲他们扑过来,其中大半都是五十以上的大妈和老太太。
雪里红手一抬,一排钉子射出。那些路匪亲人全部吓傻,扑过来的人收势不及,有的直接坐了个屁股墩儿。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你们怎么这么坏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死得好惨啊!你们这些恶徒不得好死啊!”还有老人坐在地上抱着不知死活的路匪哭嚎。
萧末心脏猛地一跳,还以为真杀死了人。他们用的是电枪,就是怕误杀某些不那么坏的人。放出的电流虽然高,但只会致使人昏迷和失去行动能力,除非有匪徒心脏不好或者安装了起搏器。
雪里红示意他去看那些僵立在原地的老弱,萧末不用仔细观察,就看到那些人眼中的鄙夷和泄恨的快意,甚至有些老弱看那些土匪亲人的目光更加仇恨。
一个不大的孩子倏地甩开握住他手的女人,飞快地跑向雷兵等军人,边跑还边喊:“大兵叔叔救命!救救我妹妹,救救我妈妈!”
那女人想要去抓小孩,没抓住。脸上一片焦急,她的手伸向怀中。
“噗!”
“啊!”女人突然发出惨叫。
一支钉子射在女人的手背上。
一名士兵走过去,从她腰部掏出一只枪。
这孩子一跑过来,其他孩子也有想跑的,但要么被女人或老人抓住,要么就是跑没两步又停住。
这些孩子在害怕。
而那些对路匪们眼带仇恨的老弱在看到雷兵他们时,虽然眼中迸射出惊喜,但也没有人敢向雷兵他们移动,甚至连多喊一句话的人都没有。
那么多人,竟然只有那个不大的孩子有勇气冲出来。
雪里红目光一转,注意到了躲在人群当中的老侯。
老侯满眼怨毒和仇恨地看着他们,但当雪里红的目光扫向他时,他又赶紧低下头。
雪里红顺着他刚才的目光望向那群倒地的路匪,忽然迈动脚步向其中一人走去。
萧末握着钉枪跟在他后面戒备。前面四个多月出任务的经历告诉他: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老弱病残,哪怕他们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
而这些老弱中有被胁迫的受害者,但显然也有和路匪关系亲密的,他们不想阴沟里翻船就必须小心再小心。
按照小红的意见,他更想把这些人全都电翻,然后全部交给雷兵处置。萧末考虑到那些老弱的抗电能力,否决了小红这个提议。
雪里红走到一名路匪身边,先踢开他手边的枪支,后转头告诉雷兵:“这是他们的头子。”
雷兵正要过去。
那路匪头子张开嘴巴,“不要杀我,我的异能是……”
雪里红突然扣下扳机。
“噗!”一枚钉子直直插入路匪头子眉心。
“不——!”老侯发出一声大叫,拔出腰间隐藏的枪支,但他没有射向雪里红,而是一把抓过旁边一名小女孩,用枪对准她的脑门。
“放我走,否则我杀……”
“噗!”
谁都没注意到萧末的手臂是什么时候抬起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雪里红吸引,就连雷兵都吓了一跳,他当时也想动手,但萧末竟然比他还快了一步。
萧末在开出那一枪后愣了好半天。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似乎也在怀疑他的手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快。不,不是手快,而是他杀死一个人竟然毫无犹豫。
萧末忽然有点害怕这样的自己,那段混乱不清的记忆中,他没有记起的那些片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感受危险和开枪的速度会这么快?你看,连雷兵那样参加过诸多实战的特种军人都不及他的反应。
最可怕的是,这次杀完人,虽然杀的是个老坏蛋,但他竟然毫无不适之感,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
“行啊,萧老板,要得!”雷兵一巴掌拍在萧末背上。
把萧末拍得龇牙咧嘴。
别人不熟悉萧末,看他低头看手上钉枪,还以为是一种沉默的炫耀和威胁。剩下的土匪亲人或有其他目的的人都不敢乱动了,只能看着战士们把还活着的路匪全部给绑起来。
战士们用皮带绑人的手法很熟练也很缺德,他们把这些人的裤子和他们的手绑在一起,只要这些人稍微挣动得厉害一点,他们的裤子就会从皮带上掉下来。而这也成了最好的示警,谁想逃跑和做手脚一目了然。
一开始萧末还不明白雪里红为什么特意找出路匪头子杀死,但等他把那老侯也杀了后,就发现原本不敢说话的老弱全都一窝蜂地跑过来,有的人求雷兵他们救人,有的手指某些土匪亲人历数他们的罪过。
萧末就是在这些七嘴八舌的哭诉中总算拼出了这里的大概情况。
原来这些人果然大多数都是炼钢厂的职工和家属,他们是没有来得及逃出去的一批人。
当大灾难发生时——特指全世界范围的数次地震,也是萧末他们一开始在钟山市经历过的那次大地震,很多人都以为灾难是从那时候才开始,而不知道灾难早已存在他们身边。
地震过后,炼钢厂的人一部分逃走,一部分死于各种事故下,还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
留下的人中有一对姓侯的父子,做父亲的是个老赌鬼加老色鬼,在炼钢厂的人事部门做了一个小主管,因为家里亲戚和上面有些七绕八绕的关系,虽然在厂中被人举报过多次,但仍旧留在了钢厂中。这人也知道自己讨人厌,平时对女员工顶多占点口头和手头的小便宜,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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