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不会的。”白挚温柔的安慰。
我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攥着手机,薄弱的声音从喉间逼出,“我该怎么去帮助她?”
这个时候,迷茫,无措,彷徨……
全部向我袭击而来。
眼眸染了一层水雾,模糊我的视线,可却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班婕妤那张惨白的脸颊。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班婕妤,看着看着觉得整个人疲倦的要命,最后,却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班婕妤已经不在病床上了,我整个脑袋像是爆开一样,慌张无措。
“这病床上的病人呢?”我一出病房门就拉住一个护士,急促的问。
护士则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立刻掏出手机,给小乐子打电话,未等小乐子先开口,我便急匆匆的说,“婕妤不见了,她到经纪公司去了吗?”
“刚回来不久,又在练习室里面待着呢!她的情况好像很不妥当......”小乐子的声音带着隐隐担忧。
我一颗提在半上不下的心终于踏实,又连忙赶去经纪公司,班婕妤大病刚初愈,医生说她需要静养,她怎么那么不老实。
当我赶到经纪公司的时候,小乐子一群人早就急坏了,“念情,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那么着急?”我下意识的觉得班婕妤出事了。
“你没看见她那张脸,跟白纸都没有区别了,万一又晕倒,身体折腾出什么事来,这可怎么办好?”小乐子急的都快要哭了。
“我来劝她!”
我直奔练习室,果然看见班婕妤不要命似的在t台上走台步,一刻也停不下来。
“婕妤……”
我小心翼翼的喊着她的名字,我生怕她像昨天一样,把我赶出去,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沉默的可怕,似乎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还有这个t台。
“婕妤——”
我再也受不了她这样子的自我折磨了,硬生生的把她拉住,原本想要生气,可看见她那张白的如雪的脸庞,我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
“求你了,我求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抱着她痛哭,我宁愿代她去痛的那个人,是我,是我……
“葵葵,莫殆没了。”
终于,她开口了,低沉的嗓子有些微哑,还夹着几分苦涩。
我像是看到希望一般,两手抓住班婕妤的双肩,拼命摇头,“婕妤,你还有我,还有我……”
她看着我,眼神慢慢变得呆滞,眼帘缓缓敛下,干凅又苍白的唇微微一动,“我只要莫殆。”
我从她的声音与眼神,看到了绝望两个字。
我惊恐了……
最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她绝望了,她怎么可以绝望?
“不!你还有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还有我啊!”我拼命摇她,不准她就此消沉,拼命的嘶吼唤回他的意志,“班婕妤,你醒醒啊,你还有一切,你还有一切啊!!!”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一般,我摇一下,她动一下,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任我非为。
我的声音在练习室里面盘旋,静下来之后,沉靡的可怕。
半晌,她又开口了,“我是还有一切,可莫殆只有我!”
说完,她便挣扎开我的双手,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灵的看了我一阵子,抿了抿干涸的双唇,粗哑的声音再度传开,“葵葵,对不起!”
刚开始,我以为她想通了,想明白了。
我还很欣喜的抱着她,说,“婕妤,想通就好,想通就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靠在我的肩上,点了点头。
我以为这场悲剧结束了,但真正的悲剧却还没有开始。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悲剧,那我宁愿承受这个悲剧结果的人是我,被悲剧困住的那个人也是我,让我成为唯一的一个悲剧。
可是,上天溺爱我,只是,上天不公平,为何?
为何是班婕妤,来承受一切?
回到丽苑,班婕妤说她想泡澡,我允诺了,帮她在浴缸放好适温的水,接着去厨房煮了点小米粥。
但她泡了快两个钟还没有出来,我有些担心。
“婕妤……”
我敲了敲浴室门,唤着她的名字,回应我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
我拧动门把,才发现,她没有锁门。
“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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