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如果把列御寇叫来,又会引来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是白家的人。
白挚顿住脚步,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
盯着白挚的背影,我眼神微微迷离,刚刚他说:我忘了,你是葵葵。
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因为我是葵葵,所以不会做那样的事吗?
“怎么?跟白挚吵架了?”院长忽然上前问我。
我摇了摇头,暗忖的思虑忽然飘远,“就是觉得好像这才认识他。”
他上次说,用一种我永远也不会懂的方式保护我,我想,大概我真的不懂吧。
“白挚这孩子从小的心思细腻,加上他不善言谈,做事情也不锋芒毕露,你若是误会他,他也不屑于解释,这个闷性子,会吃亏的。”
院长对白挚诸多评论了一番,没过多久便被兰兰叫了去,说雪儿不知道怎么了。
我也忙着跟过去,后来才发现雪儿是第一次来大姨妈,吓着了。
“他们没有老师教,当然很多事情都不懂了。”
院长说的对,孤儿院只有一个温老师偶尔过来授课,还是在礼拜节假日的时候过来,其他时间都是院长教这群孩子识字的。
想着我从小的生活,一大堆的老师围着我转,想想都觉得不公平极了。
“怎么不请两个老师呢?”
教教语文数学也好啊……
“你也知道,孤儿院最近在扩建,手上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请老师了。”
院长又是一脸悲痛的模样看着孤儿院内的孩子们,每次提起这些孩子们,都让人心疼。
不过院长说的也对,这些孩子都才五六岁,能被领养的都被领养了,剩下的要么是不愿意被领养,要么就是因为一些疾病无法被领养,多半都是女孩,也只有雪儿是这里最年长的了。
现在基本上人员已经成了定数,孩子们也需要学习,不然长大了成为一个文盲,终究会误了一生。
“请两个老师吧,钱的事情让我来想办法。”我的心肠终究太软了。
最后,院长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也知道我的性子倔,一旦决定了,很难会放弃。
……
“你那个西餐厅筹划的怎么样了?”午饭的时候,我问列御寇。
他正认真吃着饭,闻言,微微抬起眼帘,泼墨般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半晌,才微启薄唇,“还在看店面。”
“哦。”
我漫不经心拿着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粒,研精竭虑的要把话题引导在我入股这个点上。
列御寇似乎看出了我心不在焉,一手拿住我乱挥舞的右手,眼眸微微一沉,“有心事?”
“嗯!”
我索性放下筷子,他也把手抽了回去,屋内暗黄的灯光洒在菜上,折射不一样的色彩,我微微有些感伤的说道,“孤儿院的孩子们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菜色。”
而我居然可以天天吃到这样的精品,孤儿院的孩子们连学都没有办法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多么哲理的一句话。
“所以,孤儿院很需要你,我的西餐厅一样需要你。”
他总是可以猜透我的心。
于是,列御寇最后陈案结词,“店面决定好了,你就到职吧。”
这份兼职,恐怕不由我推脱了,孤儿院确实需要我。
沉静半晌,我开口轻声问他,“我会不会,是个累赘?”
列御寇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低头笑了笑,说,“是,好大一个累赘,不过,我喜欢累赘。”
我怔怔抬头,脸一红……
我又被男神调戏了。
而且,正大光明。
“去过孤儿院了?”他问的肯定。
“……”
对于他这等用疑问句来强调陈述句的惯用语法,我虽然习惯了,但每次听了还会难免抽抽嘴角。
男神的说话方式跟别人不一样。
“你就那么喜欢用疑问句来强调陈述句?”我实在忍无可忍了。
他嘴角衔着一抹笑,眼睛微微弯起,他向来很好看,笑起来不过让他看上去温和罢了。
“对待特殊的人群,需要用特殊的语法,这样才显得你特别。”
“……”
于是,我埋下头,干脆跟饭碗的米粒做斗争,跟列御寇斗智斗勇,往往会内伤。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我心中暗暗警告自己,跟列御寇一起还是少说话,多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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