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不过想让你远离这些无谓的争斗,我已经牺牲掉爱情,难道你还要我牺牲掉亲情吗?”
我诧异的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地盯着白挚。
他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我也听的很清楚,可我依旧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这会是白挚说出来的话吗?
为什么会那么不可思议?
就在我要继续追问的时候,服务生敲了门,并且进来询问,“老板,请问要上什么菜吗?”
白挚一双阴鸷的眸子忽然看向我,抿着薄唇,天生的王者风范,语气也不容置喙,“点菜吧,你饿了。”
他不容我追问,也不容我猜疑。
我怔怔点了点头,转头跟服务生说了几道菜,回头看去,白挚已经点燃一根烟,夹在两指间,包厢的灯光微微昏暗,可依旧可以清晰的看清白挚那双迷雾般的眼瞳,晦暗不明。
浓浓的雪茄味道充斥了整个包间,明明是硝烟,而我闻到的是寂寞。
或许,正如白挚所说,他在用一种我永远也不会懂的方式在保护我。
或许,我是不该追问。
或许,我不该告诉他,慕斯的事情跟母亲有关。
那么,战争就不会提前。
我心知肚明,白氏跟天恒集团的战争拉开了序幕,两虎一争,必有一伤。
我坐在白挚对面,静静的看着他一口烟一口烟的吸着,偶尔他会吐出很唯美的眼圈,烟萦绕在他刚毅的俊脸,带着一缕烦思忧愁。
一根抽完,他又点燃了一根,我连忙拦下他,白挚鹰眸微微一滞,偏头看我,我蹙着秀眉,淡淡的说,“菜上了,吃饭吧。”
白挚没有多理会我,继续了手上点烟的动作,我慌着把他手上好看的打火机抢下,他横扫了我一眼,准备发怒,而我先声夺人,“哥,我饿了。”
我向来很少喊白挚哥哥,自从离开了a市之后,就更少了,所以我每一次喊,他都会动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那也是多年前我发现的秘密。
记得那次,我还在s市念大学,放暑假的时候,白挚本来是亲自来学校接我的,后来因为事情耽搁了,我索性就此为理由,暑假就留在s市。
母亲听了大怒,加上我在s市还出了不少事端,因为半夜翻墙出去,被宿舍管理员在抓住,又因为暑假工得罪了黑市的地头蛇。
母亲训斥白挚后,白挚便得知我干的‘好事’,非常恼怒我的行为,连夜赶到s市,准备把我绑回a市,打入天牢。
就在上飞机的那一刻,我糯糯的说了一句,“哥,我不想回去,不想面对她。”
我口中的她,是指母亲。
我当然并不知道是那声哥让白挚对我宽容,还是我委屈至极的语气让他动容。
我只知道,他把我放了。
听管家说,后来白挚回去之后,被母亲惩罚了,足足被关在房间一个星期。
那时候白挚还刚刚进入白氏不久,没有自己的党羽,也没有根基,于是,母亲便可以只手遮天了。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喊他哥,白挚一定会对我有所宽容。
而且是,屡试不爽。
果然,白挚偏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凝重,他又再一次因为我这声久违的哥,把烟盒草草扔下了,自己率先坐在饭桌上,准备开饭。
我盯着桌上的烟盒,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好险。
从白挚手上抢打火机下来,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吃饭的气氛很沉闷,我刚刚还得罪了白挚,不敢过多说话,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一阵诡异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白挚偏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毫不避嫌的在我面前接起,“喂。”
对方那边的声音我听的不是很真切,但也因为安静,所以我可以听到是一个女声,说话有些急促。
“我待会就过来,你不要着急。”
说着,白挚便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急急对我说了一句,“待会自己回去。”便走了。
我错愕的盯着那扇已经被紧闭的大门,刚刚那通电话,是慕斯吧。
微微一声苦笑,白挚虽然身上流着白家人的血,可终究,他还是白挚,永远会因为一个女人破例,永远会因为一个女人跟白氏作对。
而这个女人,便是慕斯。
我环视了一周包间,这里的会所应该开了很久,可白挚从来没让我知道他在s市究竟有多少房产,他如此大费周章把这些转到我的户头,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
白挚气氛沉闷就算了,关键是陆恒天还来了s市,一看就是冲着白挚来的,他们这些年,两个人的表面看上去和睦,事实上背地里那些阴谋让人听了都胆战心惊。
如今,局面都发展到台面上来了。
前些日子陆恒天就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回a市,除非他来娶我。
如今,白挚又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回a市。
a市既然成了是非之地,那么应该是沦陷了。
战争应该算是真正爆发了。
昏暗的灯光微微摇曳......
看着一桌子可口的菜色,我骤然没有了胃口,空荡的包厢只有我自己一个,我还穿着职业的衬衣西裤,微微有些发凉了,不知是那空调过猛的原因,还是我讨厌这样充满硝烟战争的原因。
回到公司,又觉得公司的气氛怪异,我问木木,“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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