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是么？看不出你够强悍的，趁着我睡觉占我便宜，等我想出法子来，连本带利讨回去，还不出去么？那我就这样开始了哦——”

说着他抬手撩起衣襟去解裤腰，他知道苏迷凉留在这里的意思是想扶着他坐下，但是他想到坐的过程中自己的疼痛失态，觉得丢不起那个脸，就想法子把她气走。

苏迷凉瞧着他那坏笑着的眼睛，骂了声无聊转身就跑出卫生间关上了门。

顾昊大笑着，扶着墙忍着屁股上的痛，无声地哀嚎着慢慢地坐到了坐便器上——啊——终于坐到地方了，实在太舒服了！

一抬头看到卫生间磨砂玻璃门外边映出苏迷凉的身影，马上哭笑不得：“喂——走远点，你在门口我拉不出来。”

“你真恶心，完了就喊我。”苏迷凉彻底被这家伙的厚脸皮打败。

顾昊得意地听着她的小声嘀咕，裂开嘴偷笑，把口罩取了下来，挂到墙上的输液钩子上。

把废水排完，顾昊艰难地站起身，一只手把衣服收拾整齐。

站到洗脸台前，凝视镜子里的自己。

很久他都没有照过镜子了，他不想看到自己病态软弱的一面，仔细地看着明显苍白的肤色和红得妖异的嘴，上个厕所都能累出一层薄汗：

“竟然病成了这副鬼模样，阴测测的好像吸血鬼，也不知道她看着是不是顺眼？”

想到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说不定女孩子都喜欢苍白成这调调的男人，他想着就笑了，开了水龙头单手洗脸，用特制的药用消毒洗脸皂把脸彻彻底底地洗干净，高烧的脸冲着凉凉的水，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