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压根不见了纪二的人!
她不及慌神,那口大鼎之中的声响忽然换做风声,呜呜而起,好些淡黄色的绢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啪啪打在鼎内的壁上,慢慢风力愈加厉害,那些绢帛飞将出来,打在唐糖手上,继而扑面而来,愈来愈多……几乎就要打向她的全身。
唐糖只记得曹斯芳说过,“不要触碰那些四处乱飞的绢帛”,她在铜鼎的边缘立妥,够向鼎上那柄乌金之箭,打算挥剑砍走这些凌乱绢帛。
虽不知他人何在,有剑在手,一会儿或可借剑救他。
手未曾摸到剑鞘,却被那只温暖覆上来攥住了,他轻凑去她耳畔道:“勿碰此剑。”
绢帛漫屋纷飞,他也立在这口鼎的边缘,唐糖眼泪都流出来,回身紧紧将他抱住:“你不要总是吓唬我!”
“那你呢?”
唐糖抱紧他,眼望鼎中,先是大哭,慢慢哭声小了。
他不明其意,揉一揉她下巴上的泪:“幸好我脚下尚稳,不然被你这丫头一扑,我们二人皆掉下去……”
他话未曾说完,唐糖早撇下他,一个纵身,径直跃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纪二:找这种特殊爱好的女盆油真的正确么?我隐隐看到了一条不幸的道路,蜡烛皮鞭什么的对我媳妇来说都是小菜吧,会不会有什么机械手段……(好期待……
第57章 乌金剑
他面无人色探身去捞,却只抓住一把唐糖的头发,心生绝望间,正欲纵身而下,却听那鼎中之人蹲在底下骂了声:“杀人呢,揪头发也不是什么好汉所为……”
纪理怒得无语。
鼎中那个小混账又道:“好啦,还不夸我聪明厉害?这方乌木盒子就是主控闸了,来取的人心黑,肯定要将它往外起,自然会触发更多机关。哼,我偏生往上头一跳,你且听一听,这间屋子还有什么怪声没有?”
他侧耳去听,屋内隆隆声果然不见了,漫屋飞扬的淡黄绢帛落了一地,也停止了动静。
但他益发的恨:“如此贸然跳下,万一不对怎办?”
唐糖鄙夷道:“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猜的么?”
“哼。”
“这乌木盒一看就是个旧式的暗盒,侧边装了几片木叶,故而方才可以扇出那么大动静的风来;里头肯定不是什么宝物,反倒有些小机关,肯定还安了漏斗状的扩声簧片,不然就没有那些奇怪人声了;底下么,至少有两种暗门。往上,肯定是开启致命机关的,往下,就是关闭它们的总闸……这一屋子的死人都是伤在这贪字上头,以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这屋子有没有宝物且不可知,有也不会在这儿,我从小玩到大,连这个不懂才有鬼了!”
纪理只顾气呼呼的:“自大死你算了。”
唐糖又道:“自大什么?就算我不顾自己,我跳下去,不知会触发什么,你以为我会让就这么死了?”
“糖糖……”
“哼哼,你死了也算陪我罢……可纪刀刀这样就没爹了,我是那么狠心的人?我根本就是把握十足才跳下去……”
他听得心头甜蜜,催促道:“贫嘴,还不给我出来。”
唐糖站起身,叹了一口气。
“怎么?”
“那个,我跳在上头才想起来,我现在算是被真正困在这里了。除非我一直立在盒子上,我要是离开了,它肯定就会弹上来,我不能动,不然到时满屋子的机关一触而发!”
“你……”
唐糖抬头同他眨眼睛,无辜又委屈,泪都落下来:“嗯,怪我没料准,不然方才应该让你将我倒挂在鼎里,我用手动作,说不定真可拆了它的,我大意了啊……”
他伸手替她抹泪,心软成一滩水:“糖糖别慌,我想办法。”
“二哥哥去楼下等着,我一个人跳出来试试看。”
“胡说。”
“那还有什么办法……”
他企图攀下这口鼎:“我看看。”
唐糖唤住他:“你先别走。”
“我不走。”
唐糖抬头,他身子半伏在鼎上,他们碰触不到,四目却正好交缠于一处极近的地方:“二哥哥。”
“嗯。”
唐糖瘪瘪嘴:“我说不定和底下那个曹小姐一样,被永远困在这儿了。你会想着我么?”
“满口胡言。”
“这阵子,我想你……快想疯了。”两行泪簌簌挂下来。
纪理略微狐疑:“我也是。”
“那你告诉我,刀刀究竟是谁的儿子?”唐糖踮起脚,急切问。
趁她踮脚的瞬间,他眼疾手快,将鼎中这个混账单臂一把捞出了鼎外,一气拴牢在怀里,俯首便吻,他立的地方依旧是险得无以复加,他却不管不顾,使劲□□那两片唇。
思念的温度十分灼人,唐糖面上挂的也不知那些是真泪,哪些是假泪,慢慢被他含得身子都发软,才求饶问:“你就不怕我脚下真……”
他恨死了:“还来?”
“你怎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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