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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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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危知道为她识破,强辩道:“我要吃不行?”

“我呸。”

赵思危笑得有些悲凉:“大约这世上也就你一人不信而已,皇后信、裘宝旸信,在见朕之前,连纪伯恩都是信的。也是,朕本就吃人不吐骨头么……这个皇帝朕当得不堪其累,早想歇上一阵,正好留座空城与虑贤独个作法,且看能作出多大的妖来。”

数日后,裘宝旸每每不免要于背后牢骚两句:“话虽说得轻巧,模样也是一派成竹在胸,其实他还是忌惮虑贤的,不然怎的这草木皆兵?还说做戏做全套,思凡都遇上了,还做什么戏?倒好,把你当了笼中之鸟。哥是一万个不放心,干脆守着囚车值夜算了,纪二伤成这样,还不知究竟是不是为他所害,真怕他一个念头就把你蒸了下酒。”

唐糖既是为这魔头给“捉”走的,每日里坐的自然是囚车。

她环视关着自己的囚车,舒适程度还是不错的,私密性也有保障,手中的手札亦正读到精彩处,便吓唬裘宝旸:“你小心太大声提醒了他。这堆册子里就那册编年是真的,其他都是虑贤寻彭博士编来糊弄他的,我看这彭博士别的不擅长,最擅烹饪。幸亏赵思危不识昆仑文,不然读得饿了,我一人的肉可不顶饱。”

裘宝旸打了个寒战:“你的昆仑文这般精进了?可曾寻到什么新线索?”

唐糖找到那册扑翼机的编年,翻至末页,忽顿了顿:“你切勿告诉赵思凡。”

“哥知道分寸。”

“有桩十分奇特之事,也不知是不是我心心念念找寻线索,这才有了错觉。原本我道这是本记述扑翼机建造的上册,年代分明记到万仞十八年春,有个唤作永庄的地方要办喜事,教那扑翼机独自去卢镇接一群宾客,记在倒数第二页,分明是没有再录,完结了的。”

“难以置信,那扑翼机难道能自己飞去飞来?”

“我真想见一见。”

“那现在呢?”

“现在最末一页有了字,还清清楚楚记了后续,还是万仞十八年宾客从卢镇接回永庄,那喜事不知因了什么未办成,欲把那群宾客送回去,那扑翼机却坏了。”

第116章 未归人(六)

编年结尾生出新章之事,裘宝旸当然很难置信。唐糖却不愿放下这唯一线索,佯作被囚也无处可去,捧着册子琢磨了几日,一时间再无头绪。

赵思危并不知在布局什么,竟是数日未曾露面。

唐糖不得出去,只听闻纪二已然脱了险。裘宝旸颇有些幸灾乐祸:“只差两分,背部中的箭就要了他性命,自己作成这样不说,还得委屈你。”

唐糖道:“本来没他的事,要怪也怪你的思凡法师没安好心。”

“她那纯粹是傻,被两个哥哥骗得团团转,她自己的心思,终究还是……”见唐糖怒目瞪他,裘宝旸只好转了话头,“现在可好,纪二这头躺着还没醒,榻前说不好要演二女争夫。”

“什么?”

裘宝旸说:“你不会忙忘了罢?纪二出走那天夜里,你让我去寻谁来着”

唐糖一拍脑门:“朱掌柜!你不是没去”

“我哪里走得开,便听了你的稍了信去,昨夜朱掌柜竟真的到了。那位寡妇,我也就当年同你去鹿洲时见过,后来并未得任何消息,她怎会同纪二……”

“说来话长……我也是前日听大哥提了才知。”

“大哥还说了什么?”

“纪二在鹿洲还有个儿子,大约过两天就周岁了。”

“我的天,这头天杀的混账,他倒快活自在。”

“木兰姐见朱掌柜了?”

“呵呵,这二位相见,倒是都很平静。我想纪二这厮怎么分明脱了险,到现在不肯醒,醒来头更痛。”

唐糖的目光早移回了书册,她直直盯着那页空白。

裘宝旸见她神情有异,问:“有什么发现”

像是怕惊动什么,唐糖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找些笔墨来?”

“这有何难,不过……有什么用?”

唐糖依然目不转睛地盯住那页空白,她攥紧了拳头:“别说话……”

裘宝旸揉揉眼睛,也凝神注视过去,却见那空白页上隐隐地显出来一些东西,像是纸面上游走的细小的灰影,它们慢慢变作团状的墨迹,仍有些模糊不清,它们缓缓湮开,渐渐地,开始现出字形的轮廓来。一笔、一划、变深、变作炭色的,皆是文字……古昆仑文。

裘宝旸完全为眼前的景象镇住,他头皮都紧了,却一个字都看不懂。

唐糖声音有些激动,小声催促:“裘宝旸,笔墨!”

他从震惊中被唤醒,仍未完全回过神,只是连声应:“这就去,哥这就去取。”

裘宝旸屏住呼吸,眼看唐糖蘸了墨,提笔刚往那页的空白处顿下去,一团墨落在那看似并无不同的纸上。不知是这笔墨取来得太迟,还是那编年用的纸张尤为特殊,不过眨眼功夫,那墨迹竟凭空消失了!

唐糖不愿置信地又蘸了回墨,往那纸上一点,纸面上,照旧很快就空无一物。

她沮丧地搁下笔来,听到裘宝旸问:“前头显出这些昆仑文字,意思你可都懂?”

唐糖点点头:“我一直以为这册子是册古书,可这些日子,我发现那记录此书的工匠,仿佛是活在现世般。”

“你是的意思是,那什么永庄喜宴……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

“喜宴未办成。”

“哥知道,喜宴未成,扑翼机坏了。”

唐糖笑叹:“宝旸,难为你总算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那之后呢?方才显的那些又说的什么?”

唐糖眼睛竟有些泛红:“那工匠似是遇到了难关,那扑翼机尾部的桨打了滑,这才飞不成了。那桨原先是以晶石打制,记录上说,此前那乌金器物不知为何遗失了,只得以真金切磨那桨,却将那晶石桨切化了。桨既毁,便要现造一副,怎奈此际山间溪流冻结成冰,已无晶石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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