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过去的事情,记得那么清干嘛?
然后,被姐姐琥珀训斥了。
“长辈发话,哪有你多嘴的余地?”
可越是如此,流言传得越快。
老家人便都以为,是黄家两房生了嫌隙。长房还要追究当年之事,但二房却不想再理了。
等到天黑,黄志远拿着两枝人参,带着大儿子春生,去探视了当年那位伤得最重的老镖师。
他一个老实人,也没什么话。
只是听说老镖师瘫在床上有好几年,大概时日无多。偏儿孙不孝,明明个个家业殷实,却相互推诿,总觉得老头还私藏着钱财,偏心给了旁人,谁都不肯管他。
自去年老伴走了,老镖师的日子越发难过,屎尿都没人收拾。
黄志远看不过眼,带着儿子给他细细料理清爽。回头留下人参,还搁了几两银子。
“叔别嫌弃,原这只大参是给大伯带的,小的才是给您了。可大伯不要,就都送您吧。算是全了咱两家当年的情谊。您要舍不得吃,叫人拿去换几两银子,也能请个人,照顾几日。要说我爹娘,这些年早看开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当年我们黄家注定有此一劫,关旁人什么事?偏大伯火气大,总是放不下。若有什么怪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又叫春生给老镖师磕个头,算是谢他当年对东家的忠心,便要走了。
谁知那老镖师,老泪滂沱。
虽话都说不利索,却死死拉着黄志远的手,不肯让他走,更不肯叫春生给他磕头。
嘴里只一个劲的念叨,“报应啊,报应。”
可到底什么也没肯说。
原本,黄家人还以为这场苦肉计白演了。谁想临走那日,老镖师打发邻居小孩给他们送了一样东西来。
琥珀拿出一只破旧的小香袋,小小心心送到许惜颜跟前。
香袋里,早已挥发失效的香料里,藏着一枚金戒指。
许惜颜亲手拈起,蓝紫色的青金石,在她雪白的手上,越发衬得幽深如夏夜星空。虽只小蚕豆大小,又有些年头,依旧是件好货。
戒指托是用黄金,打造出精致的鸢尾百合纹样。在两侧,还各结一个细小的喜字。凑成双喜,自然是为成亲所作。这样戒指,一般会做一对。
看大小,这是个女款,应该还有个男款。
然后在戒指里头,便有一个小小的印记。
“白”。
琥珀低声道,“这戒指我们悄悄拿到潞州省城问过,是一家老字号的手艺。因这样子极受欢迎,打过的金银戒指也不知有多少。但那老掌柜还清楚的记得,这般颜色的青金石戒指,只打过一对。当时也是偶然得了这对宝石,师傅打了做样品的。谁知才摆出来,就给人高价买去办喜事了。”
便是印鉴上的白家。
“而这只戒指,也是当年白家托付我们黄家,保镖的红货之一。”
却不想在混乱中,被老镖师私藏了。
横竖最后黄家是按保单赔偿,白家也没有太追究。
于是,就留下这么一点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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