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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圭望着方以礼,抱拳正色行了一礼,“我不挑剔姐夫家的彩礼,也不会挑剔你家日后寡母亲戚间的磕磕碰碰。但有一条,姐夫须得全心全意,善待我表姐。
你可以变心,但绝不许作践我表姐。若我表姐有错,你可以说教,她要改不好,你甚至可以休妻。但我绝不许你打她一拳一脚!但凡有这么一次,你休怪我翻脸无情。”
方以礼连宫中的消息都能打探到,自然也把杨荔枝的过去,打听得清清楚楚。
当下动容,回了一礼,“我欲迎娶令表姐过门,自是盼着与她匡扶家业,白头到老的。我可以在此,以我祖父清名立誓,绝不会殴打妻儿。如若违誓,祖先有灵,都饶不过我!”
很好。
那就这样了。
尉迟圭当即交待萧氏,按嫡出小姐份例,好好操办这门亲事。
至于杨荔枝,早在尉迟圭说出这样一番话时,便哭成了个泪人儿。
这个表弟,面上粗豪,心却比谁都细。
若不是真心关心她,替她着想,断说不出这番话来。
“嗳嗳,这是二郎回来了?怎不进府? ”
尉迟海和尉迟炜一家子也得到消息,赶了出来。
因为不确实尉迟圭是不是真的能回府,故此萧氏也没声张,只是跟儿女们坐不住,才在大门口等着。
尉迟海他们得到消息,就迟了一步。
尉迟圭抬头,目光沉静的扫过祖父,倒也给他和大伯尉迟炜都行了礼,然后目光落在了尉迟坚的身上。
“军务在身,不好多留。往后家里还要大哥,多操着心。”
又看向两个弟弟,“你们也要好生念书,别惹娘生气。姐姐姐夫,拜托你们了。”
然后飞身上马,急驰而去。
看他来去如风,萧氏心里悲喜参半。
好在儿子无事,全家人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毫不夸张,这几天尉迟圭蹲大牢里,就算知道可能无事,可当娘的怎能不担心?
萧氏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总是心神不定,恶梦连连。
如今才跟儿子匆匆见了这么一面,门都没进,就要分离。这一别又不知几年再见,叫她如何不担心不伤感?
但比她更揪心的,却是尉迟坚。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尉迟圭走前那句话,什么叫他多操着心?
听起来只是一句寻常的客套话,但深究起来,似乎大有深意啊。
他们堂兄弟又不是感情有多好。
当初还是自己逃了兵役,才逼得尉迟圭不得不去顶替,他心里就没有一点记恨?
如今反说起这般冠冕堂皇的话来,弄得尉迟坚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回想自己最近到底做过什么,惹恼了尉迟圭。
想来想去,他突然想起一事。
原本,尉迟海说,叫他明年开春也去下场,先考个童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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