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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画得那么丑,许云树带着稚拙的画,反显出几天真质朴。
但成安公主选他做第一,是因为他把自己的笑脸画得最大,也最好看。
虽然也是一个圈圈几个点那种,但那份快乐是表达出来了的。
许惜颜眼神微温,“既六弟得了第一,我便帮你将这张画裱起来,以后年节翻看,也是份传承。”
成安公主很赞成,“赶紧裱好了!把它挂出来,过年也给亲戚朋友都看看。”
打住!
就这种画,还传承?还给人看?
你们不嫌丢人,他嫌丢人!
“我画还不行么?”
到底,许大探花屈服了。
他这个女儿,果然不是白养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深得其中之妙。
那他一定要把那个寿字,画得更丑一点!
但许云树的那张画,后来还是被许惜颜寻人裱好,给成安公主珍藏起来了。
许观海要画得精致,非一两个月不得,这个太难等。过年时,成安公主便还是喜孜孜的把庶子的画拿出去,给上门拜年的亲戚朋友们看了,还假模假样的说。
“要说虎威大将军也真是的,又不是什么正经大生日,整这么大动静干嘛?闹得父皇还格外下了道圣旨,以后也没人能放了,这可真是独一份呢。”
这种炫耀的感觉,不要太爽哦!
在许观海初尝家里白菜被猪惦记的醋意时,成安公主却诡异的体会到身为丈母娘的快乐。
许惜颜十四岁的新年,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接下来的这一年,许家是在忙乱中过去的。
年前,圣旨发下,正式赐婚许松与颜真,两家各有赏赐。
正月还没过完,只等赏过元宵花灯,许润便起身,前去赴任。
路途遥远,他要是不快些走,等到冰河化冻,更不好走了。
横竖儿女亲事都已定下,他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只是走前,尹二奶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许润带走了鸣翠和许云柯。
至于她送去的那个瘦马,许润从头到尾都没碰过。
留在房中,只是不想跟尹氏大过年的闹得太难看,才一直隐忍不发。
如今他完璧归赵,走前心平气和的告诉尹二奶奶。
“你我多年夫妻情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与你夫妻离心。鸣翠虽是个丫头,但她也是个人。你不能把她给了我,又不许我对她有任何情感。就是一个物件,我也做不到这样。
如今为了让我移情别恋,又送我一个那种地方出来的姑娘。如果她能取代鸣翠,于你而言,不就是另一个鸣翠?若我们又有了感情,你是否还要去找下下个鸣翠?”
许润说着,都摇头叹了口气,“我真不知,你为何会钻进这样的牛角尖。那我就先把她们母子带走,省得你见了不快。”
许润走了。
留下尹二奶奶,是满心的空虚与慌乱。
她想抓住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抓住些什么。
窗外,只有许云柯稚嫩的哭声,是那么伤心。
他不是不愿意跟爹走,而是舍不得他哥。
死死抱着许樵的脖子,哭成一个小泪人儿。
许樵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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