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海将她扶正,好没气的道,“都多大的人了,走路还这么不当心.”
成安公主本想跟他吵架,也不知想起什么,心虚的转移了话题,“你来这儿干什么?”
许观海也不知想什么,竟然没有反驳,反而顺着这话道,“我就来看看。女儿虽然不在,郡主府总得不时收拾一下的。那些花花草草,也得修整修整。今年雨水多,瓦片也得翻翻了。你来也是这事吧?”
成安公主嗯嗯虚应了两声,“那你看吧,我已经看过了,先走了。”
她自己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把欲言又止的姑姑也拉走了。
许观海瞧得古怪。
可成安公主一向骄横惯了,说风就是雨。女儿成亲那日是自己对不起她,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他正抬头想继续察看屋子,黄大嫂端着盘洗干净的杏子出来了。
这回许惜颜去宁州,只带了冬生一个,把春生和他们两口子都留下了。
一来春生媳妇要生了,二来要人照管宅子,三来也得有人打听京城的消息。
尤其白守中那边,必得留几个信得过的。
如若日后白秋月出事,也不至于找不到帮手。
“三爷来了,公主呢?”
“走了。”
黄大嫂皱眉,迟疑着看了许观海一眼。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古古怪怪的。有话直说不行么?”
许观海随手拈了颗杏子,咬一口顿时酸呲了牙,“这么酸你们摘了干嘛?”
黄大嫂赔笑,“哪是奴婢们贪嘴?是方才公主过来,瞧见园子里那棵杏树结了果,就要尝尝。奴婢说了,别瞧这皮儿黄了,里头还没熟透,酸着呢,她也非要,这才打了两颗下来给公主尝尝,她又说吃着刚好,奴婢这才去打的。”
她再看许观海一眼,还是如实说了,“后奴婢还恍惚听姑姑念叨着,看大夫,别是公主身子不好,又不乐意看大夫吧?”
她到底忍了一句没说,就这么害口,还非吃酸的模样,竟跟才怀孕的弟妹一个样儿。
可人人皆知,成安公主跟许观海一直分府别居,且成安公主也没有养面首的嗜好。这个怀孕,肯定是不可能的吧?所以她也不敢乱说。
谁知话音落下,就见许观海如遭雷击,那叫一个呆若木鸡。
好半晌,缓过神来,再无二话,许观海是调头就走!
黄大嫂赶紧追问,“三爷,您说要翻瓦,到底是怎么搞啊?”
许观海听了,顿时倒转回头,却不是回答,而是将她这盘杏子尽数兜了,还郑重道,“看好树上的杏子,别给鸟儿啄了去,回头还要的!”
然后就跟阵旋风似的,跑了。
黄大嫂懵了半天,忽地一拍大腿。
我的天!
别是公主,公主——
那她们郡主,不就有嫡亲的弟妹了?
那可太好了!
甘州,安远城。
五月里的正午,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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