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朗声说着,一字一句,言辞恳切。
神色间的真诚,好似她所说的,没有丝毫虚假。
顿了一顿,更是望着元德帝和宇文皇后,“皇上,皇后娘娘,刚才在桥上,实在是太混乱了,她们二人掉了下去,臣妇和小女那个时候也是急了,努力想将映雪郡主和年玉拉上来,可……晋王妃怪我,也实属应当,都是臣妇不好,没能及时救下她们,害得映雪郡主落水小产,那胎儿……也是臣服的孙儿啊,如今,却是这般说没了就没了,这……”
南宫月说着,话锋渐渐一变,隐隐啜泣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竟是一下打在自己的身上,难掩自责,“都是臣妇的错,臣妇甘愿受罚。”
那唱作俱佳,“毫不虚假”的疼惜,那心甘情愿的“领罪”,晋王妃看着,愣了半响,回过神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激狂的怒意。
南宫月她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她的错……甘愿受罚?
呵,她是有错,是该受罚,可她如此的一番说辞,竟是将她和年依兰放在一个制高点上。
她年依兰分明罪在害映雪落水,不是罪在没有救人!
这两者之间,差别可是大了去了!
而南宫月,却是这般的模糊事实。
“南宫月……”晋王妃厉声喝道,那声音,因为怒气,颤抖得越发的厉害,“你胡说八道……”
“晋王妃,怎么会是胡说……如此大的事情,我可不敢胡说,不信……不信你问映雪郡主……”南宫月急切的道,那语气,仿佛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浑身散发的底气,饶是年依兰心中也是佩服。
她早该知道,娘亲颠倒黑白的本事。
暗自吸了一口气,可问赵映雪……
赵映雪设计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将这胎儿的小产,归咎到她和娘亲的身上,问赵映雪,那结果也只怕是会对她们不利。
可……若赵映雪死了……
年依兰心中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看向那紧闭的门扉。
此刻,那里面一片安静。
可那安静代表着什么,却是让人心里没底。
突然,吱嘎一声,门被打开。
这声音传入院子里每一个人的耳里,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的人都齐齐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太医匆匆出来,神色凝重……
当下,众人的心里,仿佛都猜到了什么。
这太医带出来的结果,怕不会是好消息。
“太医,映雪她……”这一次,开口的是晋王。
话到此,却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空气中,那一刹,静谧得可怕。
终于,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太医摇了摇头,朝着帝后与晋王一拜,“映雪郡主的情况,不容乐观,臣……无能为力,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无能为力……听天由命……
这几个字,在空气中回荡,对某些人来说,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没救……那赵映雪没救了最好,这样,一切都任凭她们说道,死无对证。
至于如何落水……年依兰和南宫月的心里,都暗自盘算着,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年玉。
左右,之前的事情没谁看见,一切推给年玉,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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