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语之间,依旧带了几分醉意。
“你看看这个!”
年曜话刚落,年老夫人就将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年曜一眼看去,那眼里恐惧浮现,酒瞬间醒了大半。
大步上前,年曜将那桌上的东西拿在手上,细细打量,似想要否定什么,可是,那东西……
“哪里来的?”年曜抬眼对上年老夫人的眼,急切之间,那恐惧越来越大。
他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巫蛊,是邪术!
巫蛊邪术在北齐从来都是禁术,谁也不敢触碰,加上当年前丞相府的那件事,差点儿牵连了年家,他们对这东西,更是见之色变!
“在我房里发现的。”年老夫人面色凝重,看着那巫蛊,饶是此刻,心中还有余悸。
“谁,谁放的?”年曜亦是咽了一下口水。
“我怎知道?还不是你,当初硬是要娶那个女人,谁知道……”年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可话到此,却也有些心虚,她自是明白,他娶前丞相府的私生女,不过是为了前程罢了,可是……
“你说,会不会和当年云家……”
年曜皱着眉,话还未说完,年老夫人一个锐利的视线瞪向她,“不许胡说,当年的事已经过了那么久,如今谁还记得?况且,那前丞相府擅用巫蛊之术,冲撞了皇上,和我们年家没关系,可今日这东西……”
今日这东西,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年府?
年老夫人怎么也想不透,越是想不透,心中便越是不安。
到底是谁将这巫蛊放在了她房里?
目的又是什么?
而年曜听了老夫人的话,眉却是皱得更紧了些。
当年云家的巫蛊之术,当真和他们没关系吗?
想到当年,自己无意间听到,南宫老夫人和南宫月说的话,那云家的一门惨案,分明就是……
深吸了一口气,年曜目光闪了闪,匆匆出了房间,手中攥着那人偶,神色诡异。
这一夜,年曜心里惶惶不安。
待夜深了,年府许多人都已经睡去,年曜和年老夫人依旧在各自的房间里,怎么也无法入眠。
辗转反侧想着当年的事,而这一切的反应,年府,藏在夜色里的人,冷眼瞧着,那眸中幽光深沉。
单是从这一对母子的反应,年玉就已然知道,那薛雨柔的话八九不离十。
而至于南宫家……
年玉想着什么,眼底的清冷和诡谲一闪而逝。
骊王妃的葬礼,这顺天府许多人都关注着,这日一大早,骊王府就已经来了许多的人。
大厅里,赵焱一袭白衣,站在棺材前,面容凝重。
来吊唁的宾客行着礼,那人群里,有一抹身影分外扎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年依兰!
按理说,她生下那死胎,才不过三日,理应好好的在屋子里养着身体,可她不仅出门了,还一身素裹,披麻戴孝的,跪在那地上,嘤嘤啜泣,仿佛忘记了,三日前的晚上,她还口口声声的控诉着,是骊王妃害了她肚中的孩子。
年玉到了大厅的时候,那年依兰哭得正是欢实。
那哭泣声在这大厅里回荡,总是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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