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界？”万仔闻言笑道，“袁老所言可不是季元界的黎明，而是九界的黎明！”

季元界虽是九重人间界中的一界，可万仔言外之意，季元界的黎明则是与九界的黎明有所不同。

“九界的黎明？”云凡不解道。

“凡儿，你一直在这季元界中，自是不知这黎明是何等的珍贵......”看着云凡疑惑的样子，袁平耐心地解释道，“九界之中，每一界都有其独特的法则，其中混元，荒元，异元三界，只有白天和黑夜，不知黎明与黄昏......而人族四界中，仲元界是为极昼，叔元界是为极夜......伯元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进入也是困难重重，所以九界之人若想见到黄昏与黎明，便只有在季元界才能看到......现在你知道这黎明的可贵之处了吧......”

所以长期在混元界中生活的归一修行团众人，对于季元界的黎明自当视作珍惜之物，把它称作是“九界的黎明”也并不为过。

“只有白天与黑夜，没有黎明与黄昏......”云凡喃喃道，似乎对于这样的法则有些难以理解，“那师父不是还有两界吗？”

“剩下两界之中的澄元界，是一片海洋的世界，也是海族的领域，对于我们人族来说，想要到达那里更是绝非易事......至于空元界......那只是一个九界之中的传说而已，没有人知道空元界在哪，也没有人见过空元界......”袁平回答道。

传说中的世界......这是云凡进入九界以来第一次了解到九重人间界的九个世界的全部名字，而这个传说中的空元界，更是深深地牵动了云凡的心，也在他的心里悄悄地埋下了一个种子。

“要和为师一起来看黎明吗？”袁平向天禧楼外走去，回头对着云凡问道。

这本是袁平随口说的一句玩笑，毕竟对于云凡来说，季元界的黎明，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嗯！”却不料云凡笑着对袁平点了点头，而后三两步跑到了袁平的身边。

袁平有些意外，随即慈祥一笑，带着云凡二人缓缓走出了天禧楼。

天禧楼外。

虽然天才刚破晓，固州城中的行人却是不少，许许多多的商铺也已经开门营业，袁平便与云凡坐在天禧楼前的石阶上，静静地看着黎明初上。

云凡轻靠在袁平身边，只感觉心中一阵温暖，虽然自己与袁平相识不过一日，但袁平对自己所显露出的关心与爱护，让他的内心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对于云凡来说，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馈赠，所以他要好好珍惜能与袁平在一起相处的时光，即便只是单单坐在这里，静静看着这平平无奇地黎明。

“凡儿，你为何会同为师一起来看这季元界中的黎明？”袁平慈祥地开口问道，他本是半开玩笑地一问，却见云凡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自己身边，在天禧楼中袁平忍住了自己的好奇，此时这里只有他们师徒二人，他便向云凡问道。

“呼......”

回应袁平的只有云凡轻轻的呼吸声，袁平转头看去，却发现云凡已然靠在自己的身旁静静睡去。

想到自己这小徒弟昨夜一夜未眠，袁平也是有些心疼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将云凡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将自己身上的白袍脱下，轻柔地盖在了云凡的身上，唯恐担心他受了风寒。

看着云凡沉沉地睡去，袁平一边轻抚着云凡的身体，一边抬头看向天边的黎明，若有所思......

......

“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