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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霸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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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轿车内,司机一次又一次地瞄向后视镜,一次比一次胆战心惊。

刚才从游家出来,顾总脸色虽然难看,但绝对没难看成这样,活像罩着朵乌云,又阴又冷,还夹杂着看不见的电闪雷鸣。

顾彦明:“你在耍我?”

宁沏停顿了一下,无辜道:“我只是怕你误会。”

顾彦明冷笑,笑声阴沉沉的,也不知道信没信,丢下句‘我不吃甜食’便挂了电话。

宁沏默默记下,同时抹了把冷汗。

多少带了那么点故意的成分。

他还以为演得很自然,没想到被发现了,发现了也好,被这么挤兑一番,顾彦明要还能误会,那真该去治治脑子了。

故意的原因和party时穿兔子装差不多,一旦被人身攻击,宁沏心态再好也会不舒服,游绮给他备注骚兔子,顾彦明又骂他什么货色,平白无故的谁受得了。

没法和强权作斗争,他就只能放点不痛不痒的软刀子,又不至于惹火对方,造成什么无法承担的后果。

顾彦明以为他不接电话就是耍脾气,殊不知他耍脾气时一般都带着笑脸。

一想到还有将近两年,宁沏叹了口气,临走时依旧买了一块巧克力蛋糕。

......

回家后就到了正式的演戏时间。

这一天,宁沏比以往都卖力,他在扮演游绮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收集着顾彦明的喜好和生活习惯。

顾彦明来后没多久就去厨房做饭了,手机落在茶几上,屏幕上明晃晃地映着一张兔子背影,照片的背景是程小叶的生日party,不知道是谁偷拍‘游绮’不说,还发给了顾彦明。

手机旁则是顾彦明来时提的袋子,顾彦明来时说是给他的礼物,让他拿去试试。

宁沏打开一看,果然是同款的兔子装。

“...”

顾彦明故意落下手机和衣服,摆明了在教他做事!

真的变态。

宁沏抱着袋子,看向厨房里顾彦明颀长的背影,抿了抿嘴,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晚饭是顾彦明以‘游绮’恋人的身份做的,明天酒店的总裁顾彦明洗手做羹汤,这一幕如果拍下来发给k市日报,足够占据头版头条。

宁沏却没有偷拍的兴致,他已经习惯了,顾彦明只是在满足抖m的需求,饭也是做给‘游绮’的。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三道菜都放了辣椒,是游绮喜欢的口味,剩下一道是顾彦明自己的口味。

宁沏只吃两口就辣得想吐舌头,嘴巴红肿,却得硬着头皮装作很合胃口的样子,苦逼得不行。

顾彦明给他盛了碗汤:“味道怎么样?”

宁沏忍下辣出的眼泪,颤声说:“...能吃。”

顾彦明坐在对面,眼含柔情地瞥着宁沏头顶的兔耳朵,又看向他被红彤彤的眼眶,心情十分愉悦,

只是他每次想伸手去摸,都会被宁沏厌烦地打开。

“别碰我,喜欢这种东西,你是个变态吧!”

“我是。”顾彦明低笑两声,竟然承认了,他一改对待宁沏本人的冷脸,温声细语道:“小qi,很适合你。”

宁沏:“...”

宁沏:“滚!”

勉强吃完饭,宁沏忍着嘴巴和胃里的不适,回房间偷偷吃了点胃药,又喝了一罐牛奶,这才好受了一点。

屋外隐约传来开电视的声音,兔子装似乎勾起了顾彦明的兴致,他今天打算多呆一会儿。

宁沏用手背冰了冰发烫的嘴唇,又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拍了张照,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被迫营业的第三百八十天,真成兔子了[图片],惨。】

之后他收起手机,拍拍脸颊,漫不经心地走出卧室,坐到顾彦明身旁。

顾彦明含笑看向他,笑意却不达眼底,那眼神黏腻又冰冷,被盯着的侧脸宛若被蛇扫过,宁沏忍着没动,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机。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恐怖片,这个不是游绮的喜好,是顾彦明选的。

“我不想看这个。”宁沏不满道:“你什么时候走?”

顾彦明抬起手腕看时间:“不急,再陪你待一会儿。”

宁沏想说用不着,但设定里顾彦明在和‘游绮’交往,他只能问:“晚上有事?什么时候?”

顾彦明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赶我走?”

宁沏冷哼:“你觉着是就是。”

宁沏不想看恐怖片,但顾彦明一直盯着他,他只能假装看电影来转移注意力。

有过顾彦明醉酒的那次的意外后,他越发防备对方。

两人又看了十几分钟电影,顾彦明起身问:“要喝东西么?”

宁沏抬头:“我要喝牛...喝水。”

顾彦明笑道:“你只有这点和我一样了。”

没过多久,顾彦明端着两杯水回到客厅,脚步忽然一顿,目光定定落在宁沏的背影上,难掩错愕。

同样的兔子装,同样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手机里游绮那张照片转过来后就是宁沏!

虽然身形骨骼不同,但两人靠坐时的姿态几乎一模一样。

顾彦明伫立凝望良久,神情越发意味不明,他重新坐回宁沏身边,放下水杯摸向兔耳朵。

宁沏‘啧’一声,偏头正想骂,顾彦明突然问:“你那天找游绮说了什么?”

宁沏动作一僵,到了嘴边的骂声在舌尖遗憾滚了圈,默默吞回了肚子。

既然不演了,他立刻扯掉帽子,顾彦明抚摸的手指停在半空,不满地看着宁沏。

宁沏小声提醒:“协议上没写。”

顾彦明讥诮道:“你长耳朵了?”

“...”

那意思没碰到他就不算碰呗,宁沏噎了噎,与顾彦明僵持几秒,默默把帽子戴回去了。

现在他才算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他那天绝对不会穿什么兔子装!

兔耳朵重新支棱起来,顾彦明慵懒靠后,手肘拄着沙发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左边的兔耳朵,继续刚才的问话。

“你那天找游绮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宁沏端起橙汁润了润红肿的嘴唇:“我就是不小心撞到他了。”

顾彦明问:“故意的?”

宁沏没反驳,顾彦明误会他争风吃醋,肯定觉得他是故意的。

顾彦明拽了下那只耳朵,力道不轻不重的:“然后呢?他看见你从我房间出来了?”

“没看见,但...”

“啊——!!!”

电视机里忽然传出声凄厉的惨叫,宁沏吓得一个激灵,身体朝顾彦明靠近了一秒,顾彦明只觉手心一空,软软的毛绒耳尖在他脸上扫过。

他愣了愣,正欲嫌恶推开,宁沏已经自己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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