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啊——”她刚要辩驳却被胸前的吮咬惊到,压低嗓子在喉咙里惊呼着,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这可是在试衣间。
外面仍有来回走动的人,明亮灯光映照下,紫色天鹅绒大吊帘如同某个贵妇的华丽裙沿,闪着雍容又世俗的冷光。
章洺越一只手反剪苏艾的手腕别在她身后,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肩让她不致倾倒。他看到镜子里,自己带着心神迷醉的微笑在啄吻她的肩。她的短发刺得他的脸痒痒的,光洁的后劲与脊背,她的形状细致的肩胛骨具有未发育少年才有的削薄。
真是令人神智混沌,章洺越某一瞬间竟也有种自己在亵玩男童的错觉。
男人不动声色的抚摸与亲吻让苏艾以为他只是狎戏两下就作罢。于是没在挣扎。
但本来吻着她的肩的人不知怎么突然手劲一紧,带着热灼的呼吸腾出右手扶着男根,不待褪掉她的内裤,便从裤缝里一个急进。
苏艾本能的出了声。因为震惊,因为猝不及防,更因为始料未及的疼痛。
“章先生,请问是礼服有什么问题吗?需要帮您调整一下吗?”
外面的导购被苏艾的惊呼声引来,音调有些慌乱的在帘外询问,唯恐疏忽了什么,至躬至谨要履行职责。
苏艾闻声扑腾着腿准备伸手去够自己的外套,但男人似乎对此不以为怵,箍着她的腰身轻轻笑。
“是有点紧,不过问题不太大。”他看着两人相交之处,声色坦然的说,又眯起眼意味深长的带着得意的笑补充道:“等会儿应该就能适应了。”语罢,他松了苏艾的手,双臂一搂,让她更紧的贴向自己,下面也进得更深。
“真的不需要帮您调整一下吗?这款礼服的收腰是有些紧的。”
苏艾的头埋在章洺越胸间,她听到他的心脏也在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衣服里有股衣帽间熏香的淡香以及男人特有的味道。她不敢轮动唯恐身体里的长茎不安分。
这样可真是令人羞耻。她绷紧神经咬紧牙关,等待着。
“呵~,不用了。”章洺越低眸睨了一眼怀里的人,此刻正慌乱的附在自己胸前,堪堪受着那一根还不敢伸张,没了刚刚在湖边的一身戾气,乖巧的样子让他觉得新奇又满足,“我太太她比较怕羞。换衣服时不习惯有外人在场。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真的不要紧吗?您......”
“你要是在这么继续候着,情况可能会比较紧急。还是你觉得我连一件衣服都搞不定?”恶趣结束,他显然失去了耐性,开始肃清场地了。
苏艾随即听到一阵匆忙离开的脚步声,于是稍微安了心。而耳边,是某人厚重炽热的呼吸。
“哪一点很刺激...嗯?”他向上一挺,开始缓慢的研磨她,“外面有人.....你可是紧的要命...哼嗯......差点被你挤出来...”
苏艾觉得心脏好像不是自己的,被什么提起,悬着。随时可能摔碎的假想挥之不去。力气好像也瞬间被抽走,软软任他托起,小幅度进出着。
“原来你也是.....会害羞的呢......”章洺越满心欢喜,为这情境下乖巧的女孩子,更为她给他带来的奇妙体验。
苏艾还是咬紧牙关,受着深深浅浅的冲撞,不愿出声。
“你放松点...叫出来也没关系的......知道你是我太太...她们不敢四处声张的.......嗯哈......”
不提那个称谓还好,他故意那么一说,苏艾身下又是难抑的一阵紧缩。
“哈啊.....章太太你....想要夹坏..章先生么”
多么羞人的话啊。
苏艾弓起背脊,扬起头难耐的看着天花板,被隔出的圆筒型试衣间没有顶,她此刻被钳制着不能动弹也多少有些井底之蛙的情状。
灯光来自巨大落地穿衣镜周围的细碎小灯,往上是造型奇特的圆形穹顶,这让她想到泰姬陵,当然,泰姬陵只是一种意向,她从书上看过那座建筑的轮廓。
她并不知道泰姬陵内里是什么样子。她只是突然有了这种印象而已。
就像,关于“太太”这种称呼,她从未设想过,当然也就不会品评。
她无意揣摩表象的具体实情,当然也就不会在意所谓的实情所代表的深意。
他们到的有些晚。
苏艾不知道这场宴会所为何事,何时开的场,但她被章洺越领进去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
许多,衣着考究,形容精贵的,人们。
他们,她们,熟络的同章洺越打招呼,言辞大都恭谨,不乏赞扬与溢美,却也基本得当不至显世俗。
被称赞的人只是偶尔应声,用略有洒脱的颔首与训练有素的微笑应付了一路走过的大多数人。
直走到一个背对着他,正与人交谈的高大威仪的人身后,才微微站定,松了一直牵着苏艾不放的左手。
“生日快乐。亲爱的克莱德,我的哥哥。”他从后环住那人的脖颈,附在他耳边说着,因为离得不远,苏艾的以听到。
也因为离得近,她得以看到被称作克莱德的人持着杯子的左手腕上有她似曾相识的深蓝色单股绳结。
不复适才的冷峻孤高,不顾形象的附在别人身上的章洺越毫不顾及众人目光,兴奋犹如孩童,仿佛在等称赞般,紧搂着哥哥不放。
故意用前额蹭那人的后脑勺,其亲昵无间。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并非亲生。
“谢谢你这别致的祝辞和......”陆觉回头时,目光略过苏艾,而后定在自己有些散漫不羁的兄弟身上,“那个我可能不太用得上的透明泳池。”
“不太用得上?”章洺越终于松开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哥哥,“我折中了好几个方案才让这层玻璃刚底面能最大限度盛水又高度适中。你不喜欢封闭游泳馆,这个可是真正能露天。而且——”
说着,他抬起头。仿佛那里有他所谓的露天泳池似的。
室内的灯倏地熄灭,但下一秒天花板透出的晃动着的幽淼光亮又证明并未停电。
顷刻间,如坠水底。
苏艾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发现头顶上漾动着的波光不是别的,正是章洺越所谓的,建造难度极高的,露天泳池。
这长廊之上真的是一趟玻璃钢盛起的一汪池水。而别致之处,也是章洺越自鸣之处,那一大片的液体漾荡不比水族馆的拱形通道有支撑点,它与天花板融合般,其下没有支柱。
像凭空出现的一汪灵动水带。又不留任何刻意塑造的建筑痕迹,仿佛天上的飞来川渊,不知宗源,使人望而生畏。
苏艾仰头观望许久,收回视线时她发现这玉带的创作者正以意味难明的厌恶与轻蔑神情看向她。
突然而来的,她能深刻感知得到的厌恶目光。
章洺越不由分说抱起苏艾往楼上去,众人不知因由的以目光追随他们的动向,有人欲将同行而上时苏艾听到他暴喝道:“这是谁都能涉足的地方吗?”
苏艾身体僵硬,她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会很戏狎且不由常数,从他瞬变的情绪就能知道这种恶劣后果。
嘭咚一声,水花四溅而起。这池子果然不浅,否则折射的光不会那么散漫不清。
苏艾被丢进她刚刚为之生畏的水池中。
她看到他振起双臂,将自己抛掷而出时那如释重负的残酷神情,嘴角带着鲜有的类似愉悦的微笑。
苏艾发现这个男人非常喜欢用水来对付她。
沉入水底时她不无沮丧的想,幼年看父亲在大山深潭里徜徉游曳,不愿一同下水,于是才错失了习得水性的时机。
但转念一想,父亲善水也仍旧毙溺深水中,那技能也不见的得多有必要。脚底触及玻璃板时,她为自己的想法而宽慰。
她没有挣扎,像个顽石般沉入水底。
没有声响,也不出呼喊,要么水性极好,或者是在找死。
章洺越觉得再孤高的人,也无法规避无意间的庸俗表现。
章洺越原本觉得这女人会有一些特别,但,那满目的赏悦与惊诧让他觉得,这不过又是个不久后就会让他生厌的人。
真是太无趣了。就像他花大量心思完成这个构想并将其具化贯彻,展示人前时,他们除了不明所以的惊叹与恭维,别无他想。
他们对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心灵上的感知。只是在感官层面,作肤浅的评判。
然而抛开她的那一刻,她平静以待的姿态又让他困惑不已,自己是不是在妄下定夺。
她那这种视死如归的静默又突然使他着迷。
章洺越轻笑又蹙眉,摇摇脑袋又努力想集中精力往水底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招数。像个神志不清的盲童站在水边。
直到被噗通跃入水中的人溅起的水花冰冰凉意所惊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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