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雨先在床上坐下,屁股接触到床的刹那,虽然他本人不太高兴,熟悉的弹性还是唤起肌肉的舒适回忆,仿佛告诉他这儿才是他的窝。
周棠雨一手把玩着打火机,终于想起来件事。他立马走到梳妆台那儿,拉开下面的抽屉,连宝的户口本、护照什么的都在这儿,但里面空空如也。
周棠雨意识到:连宝回来过,她又走了。
所以她是给他来真的?
周棠雨大步走到隔壁的衣帽间,按下指纹锁后,用力一推——
感应灯瞬间照亮120平米宫殿一样的双层衣帽间,不论上层还是下层,两百多只各个大牌的包包,数不清数量的裙子、礼服,数百双鞋子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仿佛在等待周棠雨的检阅。
正中央珠宝台里琳琅满目,周棠雨抓起那些珠宝首饰,质地坚硬、微凉的珠宝从他的指缝间坠落到绒布上。
“周棠雨说过来?”陆骞有些不信地问。
群里的口嗨在周棠雨冒泡后就停了,后来陈嘉树喊着无聊,贺雲提议出来玩,玩就玩,一帮人约在蜀香园。出于礼节还是在群里喊了周棠雨一声,但陆骞觉得周棠雨不会去,而且他有点心虚,没想到陈嘉树说周棠雨回复他了。
陈嘉树不怎么喜欢陆骞老式针对连宝,抖掉陆骞搭在他肩上的手:“老大说连宝走的时候没分他的钱。”
连贺雲都有些意外的表情。
陆骞:“开什么玩笑?他会告诉你这事?”
陈嘉树把手机伸到陆骞眼皮子底下,周棠雨不会说,他不会问啊?
“哟,还真是。”陆骞凝住眼神。
“你别老是那么想连宝,人家什么没见过?你小时候不还总是去人家家里蹭饭吗?饭都吃狗肚子里了?”陈嘉树抓住机会反讽。
陈嘉树不提小时候还好,一提陆骞肝疼,他小时候去过连家不假,但连宝不好好吃饭跟他有什么关系?因为他长得丑影响连宝下饭,所以他就活该被父母当场暴揍一顿?
辣鸡,米虫!
陆骞:“周棠雨说什么你都信啊?他让你死你去不去啊?”
陈嘉树:“你怎么说话呢?”
陆骞:“我就这么说,他说没分就没分,那他要是送呢?以前买那么多现在什么都不要也够花半辈子的了吧?傻蛋!”
“你他妈才是傻蛋!”
眼见两个人要动手,苏哲赶紧拉走陈嘉树,“行了你们俩够了哈,怎么回事一会儿周棠雨来了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什么怎么回事?”
说曹操曹操到,周棠雨夹着包进来。
贺雲瞧他云淡风轻的,唇角甚至夹着一缕笑,琢磨着周棠雨不是那种能被女人左右的人啊,索性直接问:“还不是连宝闹的?你就说她到底分走你多少家产吧?”
“分我的家产?”周棠雨眉毛一扬在椅子上坐下,怎么都以为连宝靠的是他?
“对对对,哥你快说。”陈嘉树着急地趴过来。
周棠雨却没解释,只是道:“你们谁有她的微信,看看她朋友圈不就得了。”
一语提醒梦中人,除了贺雲,几个人纷纷低头翻手机。贺雲不看是因为他一直在国外,没加连宝好友。
不到一分钟,陈嘉树:“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苏哲:“我也没有。”
陆骞:“把我们全屏蔽了,这手玩得高啊!”
“你为什么让我们看?不会你也被拉黑了吧?”贺雲反应快,他就说周棠雨进来时笑的很做作。
周棠雨面无表情,就在贺雲以为他真相了的时候——
“放屁,是我删了她!”
有那么点情绪在里面,但这操作才是周棠雨应该有的。哥几个仿佛被当头棒喝,突然记起周棠雨是什么人,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也许有人是同情连宝的,但这点同情在面对被周棠雨甩掉的女人有可能比周棠雨过的还好时,那种男人们共有的微妙自尊就被激发出来:连宝过得不好也就算了,她怎么能比他们还有钱还开心还潇洒?凭什么?!
眼见大家都着急起来,陈嘉树:“别急,她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拉黑,找找认识的人。”
陈嘉树这家伙平时总带点天真,烂七八糟的朋友数他最多,真给他找到有连宝微信的大院小孩,那些小孩都对陈嘉树崇拜的很,不问原因,直接截图过来。
周棠雨也伸头去看,只见黑漆漆头像下面是一大片空白,一样是被屏蔽了!
周棠雨按在桌上的大拇指摩挲着桌面,其实这个结果不意外。他在龙湖公馆不是没收获,在客厅茶几下层发现了一本学生证,应该是忘在那儿的,当时他就编辑了条微信发过去,这边点发送,那边就出现一个红底的叹号。
“我艹可以啊,有血性。”陈嘉树愣了几秒道。
“可以啥可以?没了她哥不是还过得好好的?哥,上次那妞够味吧?”陆骞说的是上次周棠雨酒瓶子转到的那姑娘,看着就骚,男人都喜欢的款。
什么玩意?就那么巴不得人家不好。陈嘉树感觉有点恶心,拿着手机到一边去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苏哲总结道,架不住好奇心被勾起来,难道连宝真有还有什么备胎,或者说跟周棠雨在一起的时候就勾搭上了?
这话他不说周棠雨也能听出来,苏哲说完就见周棠雨直勾勾地盯着他。
事关兄弟帽子颜色,陈嘉树又凑了过来:“那怎么能打探到消息?”
“连宝不是跟季清澜关系好吗?找季衡呀。”不知道谁想起来的,季衡是季清澜二哥,和他们关系也还行。
“季衡人在国外。”贺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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