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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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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不是什么大牌,搭配是真好。”

“裤装就是帅气,不过我看着底子比贾圆还好,穿成这样肯定是不想抢了女主的风头。”

“腿好长,xiong也挺大的。”

那人就是随便说说,冷不防前面有个人转头过来,眼神跟含了冰凌子一样,吓得她赶紧噤口不言,心里却在吐槽:凶个锤子啊!怎么看也一把年纪了,人家小姑娘会看上你?

后边安静了,周棠雨重新转过去,连宝已经不在说了,安静地退到旁边聆听嘉宾发言,双手自然地握着话筒,因此前胸似乎更加聚拢了。

她的尺寸他知道,刚来的时候还充不满他一只手,都是他日以继夜、勤奋耕耘才有的。想到这么好的身子被别的狗男人……周棠雨一阵窒息,起身离开了座位。

进入主角答记者问环节,连宝终于可以退场了,她下意识地往贵宾席上扫了眼,发现那里空了。

走了么?挺好的。

连宝不知道自己刚才表现怎么样,准备找赵雯问问,小唐突然过来:“连姐,布哥喊你呢。”

阿布已经在剧组露过面,大家被他的巨高个震住了,都自发地叫他“布哥”,连宝对这个称号无力吐槽。

suv就停在侧门外面,连宝小跑过去问阿布什么事,结果阿布亮出水果盒和叉子,告诉她该补充体能了。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宝宝,但想到一会儿结束别人吃席,她留下善后……还是先垫巴点吧。

连宝上了后排,suv车门就开着,方便万一突发情况,别人来找她,或者她下车。

从周棠雨的角度正好看见一只很大的手出现,捏着白色的小叉子,叉子上叉了什么,送进连宝嘴里。

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连宝还在擦手,今天蒋俊贤给她切了芒果,阿布打开盒子她就流口水了,阿布看见她谗样,赶紧用叉子给她叉了一块。

芒果的味道好极了,连宝正要夸奖,突然,“不行,痒,有水吗?快。”

连宝爱吃芒果,但她皮肤对芒果皮超级敏感,有块小小的芒果皮大概没处理干净,粘到嘴唇上立马引发瘙痒。

越忙越乱,矿泉水瓶子掉在连宝腿上,又从她腿上滚到外面地上。

一只骨节分明、很是修长的手捡起了瓶子。

芒果皮被连宝弄掉了,但粘住芒果皮的地方,上唇边缘,已经呈现红肿。

连宝这时也看见了握着矿泉水瓶子的周棠雨。

第35章 虐狗第11弹 嘴贱,就干看着你老婆和……

曾经, 周棠雨也手里握着矿泉水瓶子。

连宝不由回想起周棠雨扶着她喂她水漱口的情形,曾经有多暧昧痴缠现在就有多难堪不齿,仿佛墙皮上干涸的蚊子血, 令人作呕。

“周总,有事吗?”

连宝见周棠雨拿着瓶子迟迟不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她无心继续和他停留在同一空间, 所以开口询问。

从看见她被人吻得红肿的嘴开始,那句憋了很久的“我们谈谈”彻底哑火,卡在心脏往上三分处的气管里,心肺是火辣辣的, 胸膛是鼓胀胀的。他觉得她应该看得出来,但一句“有事吗”彻底把他划开, 往里面塞上成吨的冰块, 想要置他于死地。

“路过, 你的水。”

周棠雨抬手。

连宝注意到今天这种场合, 周棠雨竟然穿了件灰扑扑的夹克衫, 但颜色暗沉、款式普通的衣服在他身上,非但没有压下他的肆意和桀骜,反而沾染上不羁, 变得显眼起来。这人早不靠衣服撑场面, 也更危险。

连宝没去接水, 而是道:“我不要了, 麻烦周总往前走两步,替我丢进垃圾桶,谢谢。”

噢,是垃圾。

周棠雨提着瓶子往垃圾桶方向走去。

连宝不由松了口气, 正想着赶快回会场里去,冷不防周棠雨停下:“新男朋友?”

连宝心一下沉了下去,从见到周棠雨她就有种诡异的感觉,他太平静了。当然她也可能是自作多情,他只是完全把她当做陌路,但连宝没法不想起一件旧事。

在十三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连宝迷上从小路上学。当时学校后面有条废弃的铁路,那段路不怎么通车,因此吸引了商贩们在铁路两边摆摊,其实比学校正门还要热闹一些。但地摊都是下午才出,不出地摊的时候人很少。夏天的时候月桂密密麻麻地结了果实,浓密的树冠挡住了视线,地上还会掉一层细小的果子,连宝喜欢一边走一边踩那些果子。家里的保镖打扮成普通人,跟在不远处,不会打扰到她。

连宝开始没注意到那个带刀疤的男的,她看见一群小孩在那排队还以为是发小广告的,也想过去领个什么,被赶上来的自家保镖推走才看见刀疤男裤兜里露出的刀把。

其实刀疤男都没给连宝眼神,导致连宝一度失望,她挺想尝试一下的。连宝也没见过刀疤男为难大院里的孩子。她注意到这个刀疤男平时在广场边上看车子,他就住在旁边那一片瓦房里,家门口有个年龄很大的老婆婆,整天沉默寡言地坐着,有时候手上挂着吊瓶,据说有病。刀疤男日常看车子,到了上学的点就去学校后门收钱,平衡且有规律。

不过平衡在某一天的午后打破了,刀疤男捂着流血的额头去追那几个男孩子,路过连宝时还冲连宝笑了下。几个男孩子都跑掉了,他们朝不同的方向跑,只有一个最瘦小的被刀疤男抓住,连宝在周棠雨身边见过那个小男生。

这种情形持续了一段时间,刀疤男的第二职业似乎荒废了,他整天都在追逐那几个男孩。他变得气急败坏,看见连宝也不再笑。直到一天他抓住那个最瘦小的,把他按在地上。连宝看见男孩脸挨着地,蹭破了皮的地方沾上土,血珠渗出来又把土浸湿了,看起来一片凌乱。

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刀疤男恢复营业,他心情变好了,见到连宝会冲她笑笑。那段时间连宝经常看见周棠雨,大部分时间他走在她前面,有时候跟在后面,那小男生和他一起,到了刀疤男那儿停一下,穿着蓝白校服的周棠雨提着书包等在旁边。

周棠雨有时候也交,他交,刀疤男就收。

连宝以为周棠雨会难过的,但是没有,他们交完回来,脸上还是那种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一次,周棠雨过来借她的手表,脸上一贯的平静。连宝借了,她认识周棠雨的父母,手表也不值钱,中间那颗钻还不到50分。

周棠雨说第二天还,手表却是过了一个礼拜回来的,还没还到连宝手上,是连城从公安局领回来,装在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

刀疤男死了,他勒索的财物价值超标,恰巧上面要求严查。警察出动那天,他正陪老婆婆挂水,大概感觉到什么,突然冲向马路对面,正好一辆车过来,当场挂了。

连宝后来在学校遇见周棠雨,他大概办完了出国手续,本来她想给他打个招呼的,拉扯两侧脸颊肌肉的时候,周棠雨提着档案袋一脸平静地从她身边走过。

再后来,她扑进他怀里,他也是那种表情,当时她以为不会成功了,后来才知道这个人脸上越平静,越蔫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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