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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何为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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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纲在让手下人把丁北根带下去之后便陷入沉思,因为丁北根的出现,让他更为忧患。

云州风风雨雨,出了这么多的事,娄樊密谍之前也被扫了一遍。

这丁北根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就算是漏网之鱼,不稳稳当当的藏好自己,为何要在这风口浪尖上暴露自己?

是娄樊人嗅到了机会,哪怕死一些人也要试探一下陆纲的反应。

可为何如此?

因为他们来试探陆纲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

娄樊人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陆纲是不可能被收买的人?

宁愿死一些人要来试试,娄樊人必然是觉得有必要这样做,必要于何处?

不合理。

绝对不合理。

陆纲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思考良久后,他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不久之后,他进了刑房,抬眼看了看,那个丁北根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

“他可招供了什么?”

“回大人,只说是被娄樊镜台处上层指派,让他来见镇抚使的。”

“我来问。”

陆纲走到丁北根面前。

他仔细看了看这个人的脸,又仔细看了看这人的眼睛。

“你不是娄樊人,你是冬泊人,还是孤竹人?”

娄樊人在相貌上,虽然与玉人也并无多大区别,可仔细看还是稍稍有些不同。

比如娄樊人的头发,绝大部分人都是卷的,但密谍肯定不会挑着卷发的来,不管容貌毛发,都与玉人无异。

冬泊人和娄樊人是一脉相承,冬泊人曾为中原霸主,和中原人通婚太久,如今冬泊人的相貌已经有所改变。

和中原人几乎没有区别的是孤竹人,但孤竹与娄樊并不接壤,一半是险峻的高山和大河阻隔,一半是被冬泊阻隔。

丁北根看了陆纲一眼,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淡然。

落在御凌卫手里,面对那上百种酷刑,又有谁能真的保持着这淡然处之的态度。

“我只是个小卒。”

丁北根回答了一句。

陆纲伸手:“把竹签给我。”

手下人立刻拿了一筒竹签过来,陆纲捏了一根出来,对准了丁北根的眼睛。

“你来见我,是不是因为娄樊要有所举动?”

陆纲问。

丁北根回答道:“我只是个小卒,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陆纲随即用左手捏起来丁北根的眼皮,把竹签穿了进去。

丁北根哀嚎起来,不断的左右挣扎,可越是挣扎就越疼。

陆纲把竹签穿过去,一松手,那竹签就垂在丁北根眼前,血珠儿也在眼前往下滑落。

“我耐心有限。”

陆纲再问:“娄樊人是不是要南下?”

丁北根哭嚎道:“我只是一个小卒,他们让我来,我便来了,我又怎么能不来,我家人尽在镜台处手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纲伸手:“竹签。”

手下人又递上来一根,他将竹签接过来后,这次是对准了丁北根的眼角。

丁北根还想躲,被陆纲一只手按住了脑袋。

陆纲另一只手拿着竹签,从眼角处往里扎,竟还能避开眼珠,就那样一点点把竹签送进去。

“啊......”

丁北根在惨呼中,惊吓过度昏了过去。

可片刻后,又在剧痛之中苏醒。

陆纲缓缓道:“你说了,我保证你不死。”

丁北根喘息着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来,他们就杀我家人,我来了,就已做好被你杀的准备......你再怎么折磨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让我来。”

陆纲把竹签递给手下:“穿卵之刑。”

手下人随即上前,直接将丁北根的裤子给扒了,然后拿着竹签往那地方就刺。

丁北根惊吓的又哭又叫,甚至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

陆纲坐下来等着,他示意手下人给他倒一杯茶。

又片刻后,哀嚎声陡然就大了起来,那是人间最凄厉的声音。

陆纲喝了口茶,看向丁北根,那血已经流了一地。

“大人。”

见丁北根再一次疼的昏迷过去,那动手的御凌卫回头看向陆纲。

“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来,不可能有人撑得住这么久。”

陆纲点了点头。

他问:“云州城里他的同党,他可是已招了出来?”

那手下回答道:“这倒是招了,不过他们这些藏的太深的谍子,都是单线联系,只有一人知他身份,给他传令。”

“且在此之前,他从未接受过来自娄樊的任何命令,这是他第一次得到指使。”

“他已经供出来他上线之人是谁,刀统也已经带人去拿了,不过这种单线控制的谍子,一旦放出来,上线估计也已经逃了。”

陆纲点了点头。

他起身:“别急着弄死他,仔细问,若他再能撑住两天酷刑,依然说不出什么来......剁碎了喂我的獒犬。”

“是!”

手下人立刻应了一声。

回到书房,陆纲取出纸笔准备写一份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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