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苦着脸:“可是这已经是最低价了呀,再低我那儿就亏了。”
“哪儿能亏呢,我大批量的买,你薄利多销嘛,最多也是少赚一些,亏不了,咱什么关系啊,五叔还能给你亏了不成?八折,五叔不驴你,给五叔打个八折就好!”
侄儿看看他五叔,就见他五叔一脸笃定的样子,似乎对他们府中马场的价格胸有成竹,他一咬牙:“那成吧,就八折!”
小柱听到这话喜得简直想搓手,但他忍住了,尽量学他三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其实用原价买也没什么他现在可有钱呢,端王府那马场的马质量是真好,要是侄儿坚持原价卖,一步都不退,他可能就真原价买下了,不过昨日刚在三哥那里学了一手,不得练练么,他今日就用上了。
秦煊站在外面听完又是一个哭笑不得,这个臭小子可真是……
他没继续听下去,离开上书房之前,秦煊听到小柱还在跟他侄儿哥俩好地继续说来着:“侄儿你看五叔买那么多马,你不得给点儿赠品?五叔也不要多,就几副马具好不好?以后你那马场有什么事儿五叔给你罩着!”那语气活灵活现的,就像个社会大哥大。
晚上小柱回来,听说他三哥在书房乐颠颠地就跑过去报喜去了:“三哥三哥!”
秦煊让远离你先下去,转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小柱:“怎么了?”
小柱嘿嘿嘿地笑了笑才说:“我今日谈了个买卖。”
“哦?说来听听。”他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柱便滔滔不绝地将自己今日苟侄儿的事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铿锵的语气,很有几分茶馆说书人的风范。
秦煊憋着笑竖起大拇指:“不错,孺子可教也!”
“这不是为了北兴药商那事儿做准备嘛,我在秦筠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也问过端王府的侄儿,他说那买卖以前都是大哥捏在手里,现在收拢不了,给我比给二叔好得多,我就说了,要是到了我手上我到时候也给他一成,这次买马就是通过他说合。”现在端王府的侄儿也是他小弟。
秦煊就发现小柱这收拢人心的能力比他还厉害,这才十岁呢,再长大些以后恐怕要超过他们的皇帝爹。
看小柱嘚瑟得都想飘起来的样子,秦煊忍不住动手将他再拖回地面让他脚踏实地:“你这会儿要是给他一成,你自己可就只剩下一成了。”
小柱愣了一下,随即苦了脸:“三哥~哪有这么坑弟弟的?昨天那不算!”
“怎么不算了?不是说好二八分?”
“什么时候说好了?昨日还没说出个结果呢。”三哥给他上了一课最后也没说结果呀,小柱这会儿就要耍赖不承认,不是说要利用好‘他是我哥哥’这条件么,现在用也不算晚。
小柱撒娇耍赖什么都用上了,就差没在地上打滚,秦煊逗弟弟逗够了才道:“你说的那件事,现在确实不能作数,因为还没具体方案呢,你需得做个具体方案来先给我瞧瞧,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给你拨款,有具体方案之后还得写好合作的合同,不然空口白牙说分成可不能算数。”
“可我不会写具体方案呀!”小柱巴巴地看着他。
“不会就学呗,我叫人教你,你学会之后也不一定要自己做,给别人做也行,但是自己一定要对这方面有些了解,这样才不会被人胡乱糊弄。”
秦煊手上这方面的人才也不少,早前他训练人的时候也跟产业一般,什么都是一式两份,全给小柱训练好了,现在也是时候将人手慢慢交给他。
除了这些人才,当初他给小柱选的大管家石头,现在为了外出行走更方面,改名成石透了。
他以前一直跟在袁林身边学东西,早前大字不识一个,为了不辜负两位王爷对他的期望,他短短几年内学到能写会算,袁林都说他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如今也是能独当一面了。
第88章
冬日屋外寒风凛凛, 屋内温暖如春, 跳舞奏唱的舞姬歌姬身上的穿着仿若夏衫,再仔细一看,那些舞姬身上的衣裳只一层或者几层轻纱, 轻纱内的风光半遮半掩,内里是真空的, 即使穿上几层也掩不住那姣美的**。
秦飞侧卧在榻上,身边环绕着四个美人, 一个坐在榻上让他枕着腿,另四个则分别给他的四肢按摩。
那被他枕着腿的美人极为合他心意,秦飞扬扬眉她便知要给他喂葡萄酿,动动嘴就知该给他喂点心。
软塌的台阶下, 有个人正跪在地上,冷汗直冒:“殿下,北兴药商的渠道被、被人抢了……”
“被抢了?”秦飞挥开给自己捏手的美人, 坐起身盯住阶下跪着的下属:“谁还有那个胆子跟本王抢东西?”自秦裕死后, 这帝都除了皇帝还有谁敢与自己争锋?
干掉了秦裕,他如今就是帝都皇子之中的第一人,秦裕的势力有多数也被他吞并,哪个不长眼的竟敢从他嘴里夺食?
“应该, 是宁王。”他们的人查得也不准确,说是宁王这一次查到的那些办事的人, 却不是宁王府那些个熟悉的名字和面孔, 不少人都在猜测宁王是不是提拔新人了?以前宁王府办事的老人难道失宠了?
“老三……”秦飞又躺回榻上, 似乎不在意这件事情了,难得没有重罚这属下:“你先下去吧,此事,本王自会处理。”
呵,老三这个注定无法参与帝位角逐的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这般直愣愣地抢了他看上的东西,好歹让老三跟自己解释解释才成,不然他还当自己这个做二哥的真是什么随便欺负的好脾气!
帝都大营检阅只是例行检阅,不过这时候检阅的时间与以往不一样,之前有经历过那么一场祸事,就让人比以往都紧张,好在检阅当日安安稳稳地过去了。
秦煊陪着检阅了一日,也上场跟人比试一番,赢下一场给秦伯璋挣了点面子,便不再下场,检阅结束后,秦伯璋没急着回皇宫,秦煊也不能回王府。
晚饭是在军营吃的大锅饭,与士兵们同食同寝。
他没成婚之前吃的也没多精致,在军营吃得再粗糙些也能接受,不过他能接受,有些由简入奢之后再也无法由奢入俭的人就觉得食不下咽了。
秦飞如今别说吃饭,便是喝口水都恨不得要美婢含着喂到嘴里,这时再在这粗犷的军营里那是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劲,秦伯璋在主帐里吃东西,没让他们跟着。
秦飞和秦煊就在一块儿吃,他见秦煊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便忍不住出言嘲讽:“老三你好歹也是个亲王,这吃相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像什么样子?”
秦煊本来懒得理会他,但是秦飞这人吧,你不怼他,他能变本加厉欺负你:“我吃相不好,你数着饭粒吃的样子就很美?要不要去找父皇给咱评断评断?”
秦飞被了噎了一下,竟一下子没想到反驳的话,秦煊不想再跟他同桌坐着,担心跟他说多了自己还消化不良,三两下吃完就离开了。
留秦飞一个人坐在那里咬牙切齿,等秦煊离开他才想起自己一直想找机会跟秦煊说北兴药商那件事情,顺便敲打敲打他,本来今日一同吃饭是挺好的聚会,可现在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秦煊惹得一肚子气。
秦飞这段时间也是膨胀了,当初秦伯璋处理秦裕后事时给他兜头泼的那一盆冷水也没能彻底让他清醒过来,完全忘了以前他也从没在这三弟手上讨到过什么好。
坚决真正结束,秦煊回到宁王府又给自己放了两天假,然后每日就跟往常一般按时上下班,正经事也不怎么管,反正帝都大营那边真正管事的只能是秦伯璋的心腹,他这个亲王还是得老老实实待着,不惹事就好。
每日去打卡之后,煮一壶清茶整一盘点心一本书一天就过了,偶尔心情好还能在军营里找个人切磋切磋打一架松松筋骨,早退旷工也没人敢管。
这日子实在悠闲得有点夸张,秦煊便又在自己府中鼓捣起他的种植产业,当初建大棚的时候能用的空地都用得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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