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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看到小阿宝之后,江伯臣一心想着要把儿子要回去。
他知道梅雪娘不给,就派了个人,每天守在玲珑玉坊,然后他就知道最近这几天以来,每天中午过后,都会有一个男人玲珑玉坊,一待就是一下午。
江伯臣听了,登时火冒三丈,亲自到玲珑玉坊对面的茶楼上守着,果然看到那个男人来了,他熟门熟路的,进了玲珑玉坊,连招呼都不用打,径直进了后院。
梅雪娘这个贱人,果然是有野男人了!
江伯臣怒火滔天,从二楼下来了,直奔玲珑玉坊而去,快走到门口,他猛然又定住。
不行,就这么去捉奸,便宜了这个贱人!
她不是标榜自己多么清高吗?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吗?她不是装无辜让女儿不分青红皂白就站在她那边吗?
好,他就在女儿面前撕开她的脸皮,让宛姐儿看清楚她内里究竟是何样的人!
看看她还有什么资格摆着那张清高的脸?还有什么资格霸着儿子不放手!
江伯臣铁青着脸上了马车,喝道:“速速去三皇子别院!”
车夫不敢耽误,飞速而去,心里却在嘀咕,你都跟人和离了,还不许人找下家,未免管得也太宽了?
等到了萧家别院门前,江伯臣又不急了,他坐在马车里思忖,宛姐儿一向偏她母亲,若是现在跟宛姐儿说,说不定这丫头会提前去通风报信。
看来得想个主意才是。
江伯臣想了一会,心里有了主意,跳下马车,就火烧火燎地去见江令宛了。
“宛姐儿,不好了,你娘,梅氏晕倒了。”
江伯臣进门就嚎:“我跟同僚在对面茶楼喝茶呢,就看到大夫急匆匆到玲珑玉坊去了,听说是老板晕倒了,也不知真假,我想进去,那些人不给进,你快去看看。”
江令宛吓了一跳,立马跟江伯臣一起去玲珑玉坊了。
等上了马车,她意识到不对劲了:“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乍一听到母亲晕倒了,她本能就是先去看母亲,这会子想,母亲晕倒,绝不会是父亲来通知。
江伯臣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搓搓手,尴尬地咳了两声:“你母亲的确没事,我带你去玲珑玉坊,是有别的事。”
江令宛悬着的心放下来,知道他的目的了,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小阿宝的事。
那天小阿宝撞见父亲,她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父亲说吧,究竟想做什么?”
“乖女!你误会为父了,不是我想做什么,是梅氏。”江伯臣一声长叹,“她竟然与人私会,就在玲珑玉坊,我亲眼所见。”
“你不是总怪我冤枉了她吗?今天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冤枉她。”
江令宛神色复杂地看着江伯臣,觉得他简直是疯了,竟然编造这样的谎言。
看女儿一点都不信他,江伯臣那个委屈啊,眼睛都红了:“你不信我吗?这么大的事,我难道会骗你吗?你还是我的乖女儿吗?我这就带你去看看,让你亲眼看看看梅雪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江伯臣气坏了,胸口起伏得厉害,到了玲珑玉坊,他跳下马车就朝里头闯。
店小二本想拦着,看到他身后跟着的江令宛,忙上前来行礼:“小姐……三皇子妃……”
江令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跟着,也去了后院。
后院三间瓦房,大门紧闭,门口守着一个丫鬟,见江伯臣来了,赶紧迎上去,被江伯臣一脚踹开了。
“梅雪娘!出来!”他啪啪啪拍着门,声音吼得震天响,“我知道你在里头,少装蒜,你敢偷人,不敢让女儿知道吗?”
被踹倒的丫鬟要说话,被江令宛制止了。
这间屋子是母亲的玉雕室,父亲但凡关心母亲一点,就知道母亲绝不会在这里干出他想的那种事。
不过他自以为是惯了。
江令宛并不打算提醒他,毕竟他这次被打脸了,丢了颜面,才不会继续来纠缠母亲。
“吱呀”一声,门开了。
梅雪娘没想到江令宛也在,她平静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刚才江伯臣喊得那句话她听到了。
前夫当着女儿的面,说这种混账话,她雪白的脸孔上含着怒色,又很快隐没,恢复了一贯的素净沉稳:“不知江大人来,所为何事?”
“你少装蒜!”
江伯臣一声冷哼,进了屋。
这是三间瓦房,中间是明堂,左右两边是起居室,只不过这明堂摆放了很多玉石玉料,江伯臣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发现问题。
但是他的目光被明堂衣架上的男人外衣给吸引住了目光,他指着那衣服跳脚:“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梅雪娘,你知不知耻!丢不丢人!”
他转头看向江令宛,像斗胜的大公鸡那样趾高气扬:“你看看,宛姐儿,这屋里有男人衣裳,我冤枉她了吗?啊?”
衣架上有男人衣裳,也有女人的,而且有的还不是梅雪娘的,但江伯臣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呢?
他自以为抓到了把柄了,他要让梅雪娘丢人!
“我是相信你的!梅氏!我一直以为是我误会了你,冤枉了你,所以我心里很愧疚。所以我没有把小阿宝要回去,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看你一个女人可怜,我想着到底是我错怪你了,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
“我甚至想过,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过去了,我是男人,不该与你计较,该有宽大的胸怀,把你们母子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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