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还需要躺几天才可以下床啊?”楚芸清眨巴着眼睛,甚至是带着几分可怜的意味看着墨白。
“只需你能忍受,不必一直待在床榻上的!”墨白应了一声,回转头继续弄着手上的茶杯。
茶水凉了,他便又倒了重新满上。
“啊!”楚芸清诧异的应了一声,呆呆看着墨白的背影,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他……刚刚话中的意思,是说她可以下床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楚芸清心头一阵欢喜。忙弓着身子撑着手,就要从床上坐起身。在这床上躺了几天,她说什么那两个姑娘也都不怎么搭理她,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憋闷出心里毛病了!
这也难怪,她在知晓自己可以起身下床时,会那么兴奋的要起来。
只是太过兴奋的她,因为过于用力而牵扯到右边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止不住抽了口冷气,额头上冷汗直冒。
“啧!”伸手痛苦的捂了捂手上的肩膀,楚芸清只得放弃挣扎,有些力不从心的躺回到床上。
“狨兽犬齿有毒,会致使身体麻木。你若不想多受些苦,还是在床上乖乖躺着吧!”听着身后楚芸清发出的痛苦声音,墨白眸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楚芸清叹了一声,侧头看了看墨白的背影。她虽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可听着他那无比轻松欢快的声音,就知道他此时定然是在心里偷着乐的。
“一直在床上躺着,就能好得更快吗?”楚芸清开口问着。
“躺着不会好得更快,却是痛苦最少的方法!”也不知道是不是茶壶里的水倒干了,墨白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到木桌上,一手撑着头满满回转身向床上的楚芸清看了过去。
而此时的楚芸清,正用左手扯过身上盖着的棉被,单手笨拙的撑着床面,甚是迟钝且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绷带绷得不便,还是因为狨兽的毒的缘故。楚芸清只是从床上爬起身,就已经觉得全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起来。
“哦……”墨白看着强行起身的楚芸清,眸中暗暗闪过一丝玩味。
“多多运动,应该就能更快的驱散身上的那种麻木感吧!”楚芸清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和手上绑着的绷带。那话,她像是在问墨白,又像是在自己同自己说话。
墨白看着她那依旧还有些苍白的面色,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开口问道“冬日寒凉,榻上温软舒适。你这般强行起身,就不怕再牵动身上伤口吗?”
“呼……”坐起来的楚芸清,长长呼了口气。她此时只觉得全身肢体,就像是生了锈一般,想动却又不能随意乱动。
身体与脑子似乎断层了,她得隔着许久才能稍稍挪动些。
“像你这般固执又要强的女子,还真是不吃些苦头不知回头。”楚芸清行动不便,墨白也没有想过要过去帮忙。只是在一旁,说这些不痛不痒的风凉话。
楚芸清勾着嘴角,干涩的笑了笑。没有搭理墨白的话,而是暗暗吸了口气,又将自己的腿慢慢的从床榻上向床边挪了过去。
从床上起身到自己下床,整一个过程做完,楚芸清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墨白则是坐在一旁,歪着身子如同看着一曲好戏般,在一旁默默看着。
在床边曲着双腿坐下的楚芸清,看了看自己腿脚上包裹得严实的绷带,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抬眸向桌前坐着的墨白看了过去,楚芸清僵直着手指了指自己的腿和另一只手,问:“墨白公子!这些绷带……我能解开了吗?这般裹着,还真是难受!”
“再过一日吧!”墨白有些好笑的看着楚芸清,发觉这女人有时候的表情还真是叫人心情愉悦。
“哦!”虽是不解,可墨白既然如此说了,楚芸清便也没有再多问。
等着放在床边的双腿舒缓了些,楚芸清又吸了口气,慢慢落下双脚从床边站了起来。
一步又一步的,楚芸清向墨白走了过去。最后走到木桌旁,她一屁股就在木凳上坐了下来。因为坐的时候没有控制好离奇,疼得楚芸清龇牙咧嘴。
“呵!”墨白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垂眸伸手拿过一个倒扣的茶杯,伸手提起放在炭火上热着的茶壶,替楚芸清倒了一杯暖茶,缓缓推到了她的面前。“此茶甚暖,虽不可多饮,却能解你眉下之急。”
楚芸清看着面前放着的茶杯,本就有些干渴的她,忙伸出手想要去拿那茶杯。谁知那手指上也被绷带给绑得严实,她想要曲卷手指去握茶杯都有些困难。
“额……”看着自己不便的手,楚芸清只觉有些尴尬。
抬眸偷偷看了看墨白,刚好捕捉到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与小小的得意。
看来这家伙,是故意在整她看她笑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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