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则一伸手,蓦地又被人从伸手拽住了手。压根没有察觉身后有人的楚芸清,又被吓了一跳。她慌忙回身,就见那狄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她的身后。
被吓了一跳的楚芸清,不禁有些恼怒。紧拧了眉头,有些不悦道:“你干什么?”
“我知你心中愤怒,可若就这么将这些药个毁了,那些因此而丧命的人,岂不是更加没有价值了?”狄墨看着楚芸清满是怒意的脸庞,出声劝阻着。
“……”楚芸清一听狄墨这话,好像也说得有些道理。可心下一细想,觉得如此又像是在纵容恶人犯 罪。于是有些不甘道:“你们这些古人,不是向来遵从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吗?这些药物来源,谁又知道是不是从哪个姑娘家身上取了什么下来研制成的呢?虽然捣毁有些可惜,可若不捣毁……那与纵容放任那些违 法犯 罪、杀害他人性命的的歹人行径又有何区别?”
狄墨一听楚芸清这话,心中微微觉得又些惊讶。因为楚芸清这话,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并没有说错。而一个女子,能说出这番话,已是不易!
看着她因恼怒而绯红的脸颊,狄墨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劝解道:“以往之事不可逆,既是已经成为事实,为何还要去抹杀最后的价值?我等为人臣子,为百姓之父母……能做的便是防范此事再度发生,而非是用这般粗鄙行径去捣毁已经既定的事实!”
“你……”狄墨的话虽然说得让楚芸清有些不服,可站在最为理智的角度来说,他这个选择或许是更为妥当的!
医药之学不同其他,这不是‘虎门销烟’,而她也不是林则徐。
楚芸清也清楚,就算是在她以前原来的世界,很多药物的出现,也都是需要一些病人去试药慢慢一步一步改进而来的。
那些最后在市面上发行的药物,与眼前刘大夫制出来的药物,其本质来源也并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药或许不是那些死去的人主动愿意的。而她原来那个世界的试药人,则是在自身病痛与金钱的趋势下,主动愿意去尝试的!
同样都是在人身上试药,或许刘大夫所做的更多。
“哼……”虽然明知狄墨说得有理,可楚芸清心中就是有些不服。冷冷哼哧了一声,她将手中的木棍放了下来。狄墨见她终于熄了怒火,这才顺手将她手中的木棍给拿了过去。
“一个女子,怎地这般喜欢拿木棍呢?”狄墨低低嘀咕了一声,伸手将那木棍给丢回道了一旁的竹篓里。
楚芸清听着狄墨那嘀咕声,知晓他就是故意的。撇了撇嘴没说话,她又继续朝房间里面走了去。
在穿过一个伫立在房间中间的药柜时,楚芸清赫然就看到那屋子最里端摆着的一个白色玉石床。
“诶!这里有个女人!”瞥见那石床上躺着的女人,楚芸清惊呼一声,连连快步走了过去。
当她快要靠近那玉石床时,突地就瞥见那玉石床旁边的地面上,竟然有一条只有前半截身体的绿色蛇身。那蛇浑身已经发软,宛若一条拢拉着的蛇皮般,就这么躺在地上。
楚芸清乍然一见地上的绿蛇时,吓得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啊!”的一声就回头欲往身后跳。
这一回身,就这么好巧不巧的,直接钻到了狄墨的怀里。
先前就被蛇群追过的楚芸清,此时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伸手一把拽住狄墨胸前的衣襟,颇有鸵鸟习性的闷头钻到他怀里。嘴里还嚷嚷了一声:“哎呀!妈呀!蛇……”
跟在楚芸清身后的狄墨,原本还没被地上那绿色的蛇给吓到,反倒是被楚芸清那惊乍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看着平日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事事了然于心的模样的楚芸清,这会儿却被一跳死蛇给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纵使表情甚少的狄墨,也忍不住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无奈又觉可爱的抿嘴偷偷笑了出来。
这女子也总算是有个女子的模样了!也只有在这一刻,狄墨才觉得……这个看似心思剔透的女子,也有她原本这个年岁该有的反应。
狄墨抬起手,本想安抚的拍拍楚芸清的后背安抚着。可手在悬起即将要落下那一刹,突地又僵住了!
抬起的手又再度轻轻放了下来,他最终还是没有落在楚芸清的后背上。他正了正脸色,敛起脸上的笑意。瞥了眼地上的死蛇,开口道:“放心!那是一条死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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