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昆。”瞧见金嬷嬷和海棠一脸惊讶,杨梦尘淡笑道:“龙风盈是皇家公主,如果被当场抓住跟别的男子有染,除非那个男子的身份极其尊贵,否则为了皇家颜面,男子都会被立即处死;
马天昆深知这个道理,他不想死,自然要做好万全准备,即便龙风盈不救他,相信他的人也会及时把他救走。”
海棠摇摇头:“马天昆想暴露两人关系何时都行,却偏偏选择静王大婚,如今没人看到两人的面容,就算传扬出去也没人会信,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按理说,当时宾客都应该在大厅观礼,那些公子怎么就凑巧去了紫雨轩?”杨梦尘提醒着。
金嬷嬷和海棠沉思片刻恍然:“王妃的意思,是马天昆故意为之。”
“所谓三人成虎,就算公子们没有看到两人的面容,但是经过那个丫鬟一嚷嚷,足以让人信了七八分。”杨梦尘意味深长道:“等着吧,此事很快就会传遍京城。”
皇伯父一片良苦用心,终是白费了。
海棠和青痕还好些,金嬷嬷却暗暗叹口气,皇上必定雷霆震怒,不知又会有多少人遭殃。
回到王府,杨梦尘直接前往主院,一路上奴仆们均面有异色,看来消息已经传开,不过府里的奴仆并没有聚在一起议论,杨梦尘很欣慰。
楚蝶衣等在主院客厅里,看到杨梦尘,起身迎上前,压低声音问道:“阿梦,龙风盈跟马天昆真的有染,还被当场抓了个正着?”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和厌恶。
阿羿是边关将领,不宜跟诸位皇子过多接触,若非因阿梦的缘故,她不会来宸王府且每次很隐秘,故而静王大婚,她和阿羿借故没去,只让管家送上贺礼。
杨梦尘点点头,两人骨子里都极其鄙视对婚姻不忠之人:“将军府的事务归置妥当呢?”
虽说在府里,但事关皇家的声誉,杨梦尘不想多谈论,于是岔开了话题。
“你派去的人很得力,要不然我还真要手忙脚乱。”楚蝶衣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她原本就不擅长处理家务,前世又经常出去执行任务不在家,阿梦每隔几天就到她家帮着整理。
今生她一直待在那个边城小镇,周围大多也是军属,彼此之间没有那么多讲究,然而京城的规矩礼节太繁复,她实在搞不懂,好在阿梦安排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内外管事帮衬她,搬去将军府后,她也慢慢熟悉各种情况。
接过百合递来的茶,杨梦尘浅抿一口:“荣管事和晏嬷嬷以前是大户人家的管事,能力不错且很忠心,以后你去了边关,府邸的事情就交给荣管事和晏嬷嬷打理(两人的身契早就给了楚蝶衣),再有我看顾着,你也不用担心府邸里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休假和将来回京养老,也省得费事。”
“我们听你的。”楚蝶衣顺势道:“还有我们没什么产业,也不懂经营,你可得帮我们筹划筹划,你姐夫让我过几天就把所有家当全给你。”
杨梦尘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在城外买了一处庄子,虽然离京城有些远,不过有大片的山林和田地,庄子上的人家也勤劳朴实,我安排了专业人士指导他们农事和发展副业;
前段时间事情多,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正好你来了,就把地契和那些人的身契带回去,如果有其他合适的产业,我也会给你们置办,并安排妥善的人打理;
至于银子,我们是好姐妹,谈钱伤感情,再说姐夫是边关将领,俸禄本就不多,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却只多不少,银子你们留着自己用,回去告诉姐夫,若是再这么斤斤计较,我就不认他这个姐夫。”
“我肯定一字不落转告你姐夫。”楚蝶衣没有矫情:“阿梦的意思,皇上已经应允了我们的建议。”
杨梦尘点点头:“父皇让文德传旨,先让各军将领统计好所有将士名单,明年开始实施休假;而义务兵制毕竟是全新的制度,要通过朝臣商议,方决定是否实行;还有军事学院,年后就破土动工,不过你得制定教学章程。”
“行。”楚蝶衣爽快答应,跟杨梦尘说了会儿话,就告辞离去。
没过多久,海棠出去又进来,递给杨梦尘一个小布包。
杨梦尘打开一看,眼底眉梢蕴含着森冷的寒意,低声吩咐海棠几句,海棠随即出去。
傍晚,听到龙玄墨回来,杨梦尘走出书房,瞧见只有龙玄墨,墨梅和墨云墨雷,没有看到恭亲王,神情一愣,还是微笑着迎上龙玄墨,接过龙玄墨解下的大氅,交给海棠:“皇伯父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皇伯父明天过来。”挥手让众人退下,龙玄墨牵着爱妻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杨梦尘倒了一杯茶给龙玄墨:“父皇怎么说?”
“父皇大怒。”龙玄墨喝了口茶:“父皇原本想剥夺龙风盈的公主封号,甚至要下旨赐死她,不过想到若此时这样做,等于坐实了流言,最后只能缓缓,把龙风盈软禁公主府,无旨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
之前关于龙颜柔的事,虽说有‘妖魔作祟’这个理由,但也给皇家造成不好的影响,现在龙风盈又做出这样的事情,足以说明皇家的教育有问题,父皇心情自然很不好。”
杨梦尘轻轻点头,目前来说,这是最为妥当的办法:“如今龙颜柔怎么样呢?”
“傻了。”龙玄墨唇角划过一丝冷戾:“你去丹阳县半个月后,觉远大师终于消除龙颜柔身上的‘妖魔’,龙颜柔‘清醒’过来听说自己做下那等事,羞愧之下‘悬梁自尽’,幸好丫鬟发现及时救下她,性命虽无碍,却变得痴傻,知道这件事的人有不少。”
“恪亲王父子怎么说?”
“还能如何?把人领回去养着,除却十二个时辰有人看着,吃穿用度倒是跟以前一样。”
“看来恪亲王父子此举别有用心。”
龙玄墨神情一凛:“我会派人一直盯着恪亲王父子。”
龙颜柔名声尽毁且又痴傻,便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也不会娶龙颜柔,恪亲王父子素来刻薄寡情,龙颜柔连累恪亲王府名誉扫地,怎么可能还会在意龙颜柔?除非恪亲王父子另有图谋!
“对了,今天蔺喆祺怎会跟你们在一起?”杨梦尘好奇地问。
龙玄墨笑道:“我和皇伯父,宁皇叔池塘边的亭子品茶,蔺喆祺正好路过,我邀请了他。”
“蔺喆祺已经知晓皇伯父是他的生父,只怕不是正好路过,而是特意想见见皇伯父。”杨梦尘笑了笑,蓦然想到什么,唇畔笑容顿时一凝:“品茶?茶水?断肠草?”
“阿九在说什么?”看到爱妻重复嘀咕着,龙玄墨一脸的疑惑。
听到龙玄墨的询问声,想通其中关键的杨梦尘,拿出之前海棠交给她的小布包,打开放在龙玄墨面前的桌上:“这是从静王府,确切地说,是从你们待过的那个亭子旁边采摘到的断肠草。”
微抿着唇,龙玄墨没有问,他知道阿九会告诉他原因。
“我给皇伯父把脉,皇伯父并非是睡眠不足,而是因中毒引起短暂晕厥。”杨梦尘沉声说道。
龙玄墨拧眉,浑身骤然迸发出嗜血戾气。
杨梦尘同样面容沉郁,眼底眉梢染着冰冷的寒意:“有人把你们泡茶用的水动了手脚,加上闻到亭子旁边断肠草散发出的香气,两物相加就会变成一种毒素,虽然不会致命,但是中了毒素的人会渐渐虚弱,直至枯竭而亡,连大夫们都查不出原因。”
“可恶!”龙玄墨原本透着三分阴寒的面容,此刻更是冰寒彻骨,幽深眼眸里,充斥着犹如千年寒冰般,透人心魂的冷戾:“为何我和宁皇叔,以及蔺喆祺没有感觉,只有皇伯父晕厥过去?”
杨梦尘解释道:“蔺喆祺我不清楚,不过我有给家人和朋友服用避毒药物,寻常的毒丝毫不起作用,而皇伯父回京后,我给皇伯父调养身体的药物中,有一味药跟断肠草相克,从而增强断肠草的毒性,因此皇伯父才会突然晕厥,种种迹象表明,此次下毒之人针对的是皇伯父,或者只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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