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宸王妃发了话,相信闵驸马和长公主也不好反对,她就先暂时委屈做个妾室,凭她跟闵驸马从小的情分,凭她的能力手段,早晚有一天,她会将长公主取而代之,堂堂正正成为信武侯府的侯夫人。
看出杜思荟的心思,杨梦尘慢慢转动腕间玉镯,漆黑眼眸深邃如渊,唇角划过一缕冷诮。
“你那么喜欢做姨娘,本王妃成全你,送你去边关军营,天天做不同男人的姨娘,做一辈子!”
“什么?”
杜思荟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惊恐大叫起来:“宸王妃,你不能……”
“本王妃为何不能这样做?”杨梦尘冰冷嘲讽道:“本王妃说饶你不死,你不是全须全尾好好活着?你说想做姨娘,本王妃也成全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莫非是想去阎王殿里做鬼姨娘?”
看到杨梦尘眼里的几分和浓烈杀意,杜思荟明白宸王妃不是在说笑,若是她敢反抗,宸王妃真的会当场杀了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想到她百般算计,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杜思荟心里充满无边悔恨和绝望,眼泪如同断线珍珠般落个不停,那哀婉无助的模样,仿佛桃花初绽就遭遇风霜欺凌,显得分外楚楚动人。
可惜杨梦尘三人是女子,平生最讨厌那些装无辜扮可怜,实则心狠手辣的小百花,对于杜思荟的装模作样视而不见。
抬手敲了一下杜思荟后颈,杜思荟瞬间闭眼晕过去,海棠解开绳索,好不怜香惜玉地提着她走出门,招来一个暗卫叮嘱几句,暗卫随即提着她消失无踪。
“过两天让人把信交给广平侯老夫人。”杨梦尘看了看墨梅。
墨梅恭敬应是。
马车缓缓驶向王府,杨梦尘轻靠着素色软枕,眼眸半眯,眉宇间染着淡淡愠怒。
当年已逝广平侯担心皇家猜忌,挑来选去,最终聘娶早已破落的平西公嫡女杜氏为世子,即现在的广平侯正妻。
杜氏虽然是嫡女,但平西公府在其祖父那代就破落,没有接受良好的教导,年轻时有老侯夫人看顾着还好些,老侯夫人病逝后内院简直弄得一塌糊涂,不但想方设法接济娘家,还想让大儿子闵洛霑娶娘家亲侄女杜思荟为妻。
这些倒还罢了,闵洛霑拒绝,转而求娶皇姐后,杜氏竟然恨上皇姐,处处刁难皇姐,还费尽心机想让闵洛霑娶杜思荟做平妻,如今更是纵容杜思荟谋害皇姐母子。
迄今为止,她就没见过象杜氏这样坑害亲生儿子的母亲,难道杜氏真的不知,一旦皇姐母子有什么闪失,广平侯和平西公府都会满门获罪,到时候闵洛霑夹在中间,该是何等为难?
古话说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主母,必定会祸害三代。
看广平侯府,除了闵洛霑是广平侯亲自教导,其余嫡庶子女和孙子孙女,要么是不学无术的纨绔,要么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广平侯府破败是早晚的事,也难怪杜氏死扒着闵洛霑不放。
杜氏怎么折腾她不管,但是伤及她的家人,她绝不会轻饶。
明白杨梦尘心情极度不虞,海棠几人保持沉默,不过心里都在思量,怎么处置那个老太婆出气。
回到王府,杨梦尘便回房休息,跟独孤凤那场对决,她耗费不少精力,此刻有些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边熟悉的味道,杨梦尘睁开迷蒙的双眼,见着是龙玄墨:“你回来了,现在什么时辰呢?”
“酉时中(约下午六点)。”龙玄墨轻拥她入怀。
偎进龙玄墨温暖怀中,杨梦尘嘟囔:“竟然都这么晚了,海棠她们也不叫醒我,连你回来也不知道。”
“我没让她们通报。”龙玄墨吻了吻她额头:“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怎么又出府呢?”
“我出去处理一点儿小事情。”伸手从放在枕头边挎包里拿出杜思荟的供词,杨梦尘给龙玄墨。
龙玄墨接过一看,面容顿时变得森寒冷戾,眼里闪烁着冰冷杀意:“该死的贱人!”
“我已经派人把她送去边关军营,你犯不着再生气。”杨梦尘柔声劝慰道:“你把杜思荟的证词交给姐夫,皇姐在做月子,千万不要让皇姐知晓,至于杜老夫人,终究是姐夫的亲娘,由着姐夫去处理吧。”
“阿九。”龙玄墨紧紧拥抱着爱妻,眼里蒙上一层淡淡氤氲。
真心谢谢你!
不仅协助我处理外面的大事,还要打理内宅事务,更时刻关心我的家人,为我解决后顾之忧。
今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察觉龙玄墨情绪波动,杨梦尘抬头凝视着他:“傻瓜,我是你的妻子,理该为你分忧解劳,再说内宅是女人的战场,你若掺和难免落人口实,放心,我会处理好。”
“嗯。”龙玄墨俯首吻了吻爱妻的唇:“你放心大胆去做,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杨梦尘眉开眼笑:“人都是你宸王是妻奴,你还真想坐实这个称谓?”
“他们嫉妒,嫉妒我有你这个风华绝代的好妻子!”龙玄墨一脸理直气壮:“再说我本来就是妻奴,不怕人说,人非鱼,焉知鱼之乐乎?”
‘咯咯咯咯’杨梦尘笑颜如花,清透眼眸里流光涟漪,唇畔笑意柔柔。
龙玄墨不自觉喉头滚动,眼睛深谙,心火顿起,俯首含住爱妻的唇,同时翻身将爱妻压在身下,滚了一回床单,完事后叫了水,两人洗漱来到饭厅,看到恭亲王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份奏章在看,桌上还放着几份奏章。
看见两人前来,恭亲王让宋明把奏章拿走,接着吩咐摆饭。
嗔怪地瞪了瞪龙玄墨,杨梦尘红着脸给恭亲王问安,然后在恭亲王右手边桌边坐下。
龙玄墨面色如常,心里自知理亏,可是那种时候他哪里忍得住?自然也就忘记皇伯父还等在饭厅里。
恭亲王权当没看见,墨儿九儿伉俪情深,他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责怪?
宸王府饭厅里气氛温馨和睦,而静王府书房,却是一片阴云密布。
静王将所有下人赶出书房,把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声音中透着彻骨的恨意,仿佛受伤咆哮的野兽。
未免引起父皇的注意,他吩咐心腹去执行计划,他留在府里等好消息,结果好消息没有等到,反而等来父皇将他软禁王府的圣旨,母妃也一直没有音讯,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惜他和府里的人都被禁止出府,府外有父皇派来的军队看守,根本探听不到任何外面的消息。
他虽暴怒,但很识时务,父皇并不看重他,他要想成就大业,就不能违抗父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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