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兽神营这边的三千人也都是骑兵,但是坐骑却并非战马,而是一匹匹身躯高大,与战马近乎不相上下的青毛巨狼,上面的骑士所穿也非铁质铠甲,而是更加轻薄的皮甲,他们所使的都是弯刀,只是每个人双手手腕却或多或少都戴有几串手链。
狼吻骑!
这些青狼都是李懿霖按照辽国秘传的方法,从山中抓来野狼改造成的。每头青狼都是战马大小,身躯强壮,足以单挑狮虎,且大幅度增强了耐力,使得这些狼骑都能够长途奔袭。
辽国还在的时候,他们的狼骑便是以长途奔袭的闪电战而著称,往往能从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突袭而出,从而一举击溃敌军。
只是这些毕竟不是专门培育出的战狼,李懿霖费尽手段,也才改造出了四千头左右,后来又因为不适应血脉变异而陆续死了数百,最后仅剩下三千三百左右。
至于那些骑兵莫看不起眼,个个都是灵武双修,当然灵法修为不高,只有一境,但是已经足够用灵法控制青狼,同时他们双手的手链也是用秘法炼制成,能够控制局部气流,单个固然没什么作用,但是当一营狼骑齐齐施法,所形成的狂风却足以让狼骑速度增加一倍。
随着姚若愚领着暗夜龙骑军到来,文艺军仅有的三支骑军也全部到齐,等姚若愚简单的誓师发言后,众人一起调转方向,井然有序地离开了山谷,然后朝着潼南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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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王爷今日出征了,你怎么没跟着去?”
钓鱼城的一家酒馆内,三名年轻人正围坐在一桌,桌上摆着几盘花生、凉藕之类的小菜,还有三壶黄酒,三人就着小菜,边吃边聊。
刚刚说话的正是坐在桌子东边的一名青年,他身材高挑,容貌俊秀,只是如刀般的眉毛加上微抿的唇角,让他整个人透着几分威严。
他询问的是靠窗而坐的青年,那青年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眉宇间满是嬉笑洒脱,见对方询问,青年抿了口酒,笑道:“我干嘛去?把王府管好不就行了?”
“你除了是王府主簿,不还是王爷的首席幕僚么?”最后那名年轻人夹了颗花生丢到口中,边吃边笑道,“还是你失宠了?要是文艺军那群人知道了,还不得开心坏了?”
若是有文邦官员在此,看到这三人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个个都是文邦的中高层,尤其是那布衣青年,更是城邦文官中的地位近乎可与五部部长平起平坐。
邹布衣、郭奉节、文远才,谁都想不到,这三个年轻人竟然会在这个不出名的小酒馆中。
邹布衣,文王府主簿,更是文王麾下首席幕僚。而文远才和郭奉节二人,一个是刑部核审处的副处长,一个是吏部考功处的副处长,地位也都不低。
随着移通学院的建立,文邦更是大力加强了对人才招募的优惠,所以这一年多来,也陆续有不少年轻俊秀前往文邦谋求发展,而其中邹布衣、郭奉节、文远才三人则被称为三杰,是城邦文党、白党、段党三大势力之外,最为著名的三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以往城邦仅有合州、钓鱼二城,争权夺利之事不算多,但是随着如今四城鼎立,地盘拓展,渐渐地,城邦文武中也呈现出了抱团的趋势,其中势力最大的三家则被人戏称为文党、白党和段党。
文党,自然是以许烜熔、宋凯为首的文官和以杨仁杰等武将组成的团体,他们都是文艺部出身,一起穿越过来,情分自然比他人更浓,加上姚若愚毫无顾虑的偏爱照顾,使得文党也成为了城邦最大的团体。
白党,自然是以白俊儒、白秋雨这对父子为首,户部、礼部及其他部分官员所形成的势力,一门两部长,那是何等殊荣,虽然白俊儒不在意权势,但是白秋雨却是四处大胆结交,以至于他们白家麾下势力也如雪滚般越发壮大。
段党,自然是指大理遗族,不过其中也吸收有部分西夏遗族,以及少数不得志的官员,毕竟有三江城主和工部部长坐镇,本身也是历史悠久,自然实力也不小。
当然,还有王立、骆鹤、楚海等人。
只是王立虽然有六境修为,位居钓鱼城主,却是与文王共居一城办事,势力天然受到压制;骆鹤实力不高,权谋也普通,占据合州已是极限,未来发展也没多少;楚海是文党为首几人之一杨仁杰的师傅,楚家也和雷神营关系密切,自然也被算到了文党之中。
而在如此多的势力之外,也有一些官员或因清高或因能力不被看重,以至于始终游离在外,其中又以邹布衣、郭奉节、文远才为首,并称三杰。
三人自相识后,却也颇为投缘,时常饮酒吟诗,谈论国事,私交甚好。
坐在酒馆内,三人闲聊着这次救援潼南城的事情,而听见郭奉节的调侃,邹布衣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那也没办法,谁让军队都把握在文党手上,王爷总要照顾照顾他们的想法嘛。”
“话说回来,你和王爷亲密些,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么?”因为喝了多些,郭奉节脸庞已然微红,酒意微醺地问道,“我听说他们以前就是好友,只是我是真的看不懂,感觉王爷对他们真的是信任无比,简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若说王爷对人容易推心置腹,那也不像,细数他以往对待大理、西夏两族的手段,全然不似那么简单的人啊!”文远才也是来了兴趣,沉吟道。
邹布衣摆了摆手,笑道:“知道越多越危险,王爷和他们关系为何那么好,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不过嘛,既然王爷和他们关系好,那么我只能和他们关系差了。”
“你这招算是高明,为人君主,最为忌惮下属一团和气,只是……”郭奉节挠了挠脸颊,喃喃道,“我倒是觉得,你这是盲人点灯,白瞎。”
“为何?”邹布衣扬起眉毛,失笑道。
“你会听不懂?”文远才冷笑了声,“以王爷对你的信任,恐怕根本想不到你是故意放任那些人对你的敌意,他恐怕经常还在头疼怎么化解你们的矛盾呢。”
喝了口酒,邹布衣嘿嘿一笑,却没回答二人质问。
郭奉节和文远才也没继续追问,毕竟私交归私交,这等背后谈论文王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正如邹布衣刚刚所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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