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弟风寒,求着林老太太拿出二十铜板,她想买一条子猪肉回娘家看看,软磨硬泡了几天,林老太太才答应,这还是在妯娌的头一份儿。
刘氏一直以为婆婆对她掏心掏肺,现在看,自己就是个笑话!林老太太那么精于算计,背地里不一定藏了多少好东西。
“大伯娘,你告诉大伯,下雪天北风吹着刺骨,以后不要光着屁股了,多穿些总没错的……”
林小丫重病,断断续续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屋内鸦雀无声,即便是她声音没比蚊子大多少,林家众人却全听在耳朵里。
“小丫,你别是傻了吧!”
二房周氏似乎想到了什么,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明知故问,她刚和刘氏打了一架,正急于找回场子。
“二伯娘,小丫没傻,还有前村的花婶,也不能光屁股,棉裤就扔在雪地里……”
花婶是村里的小寡妇,辈分高,其实年纪不过二十来岁,是从外地被买来的冲喜小媳妇,谁料嫁进来没多久,男人就死在她的肚皮上。
城里来的,细皮嫩肉,没干过农活,自然吃不得苦,整日就穿着碎花的长裙在村里游荡,勾搭汉子,反正她从来不干农活,家里总是有烧不完的柴禾,用不完的水。
村里的妇人一提小寡妇,恨得牙根痒痒,奈何花婶是个厉害的,找上门的妇人最后全部败北,回家还要被自家男人打一顿。
林小丫的几句话,透露出几条关键点,林满金和花婶在一处,冰天雪地,脱了裤子,干什么不言而喻。
原主才七岁,正是懵懂的年纪,根本不理解光屁股的含义,而且小娃通常不会说谎,林小丫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屋内,正帮着提包袱的林大丫捂住脸,她已经十一,听村里妇人们说荤话,多少明白些男女之事,大伯和寡妇偷情,让她做侄女的听见,只觉得脸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简直胡说八道!丑丫头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林满金恼羞成怒,心里骂娘,以前村里来个光头和尚,算命就说她和侄女林小丫相克,果不其然,都要死了,还得摆他一道。
家里婆娘生了几个娃,腰和水桶一般粗,哪有小寡妇那两下子,前几天他去帮着送柴禾,一个没忍住,就在雪地里快活一把,别说,比起热热的炕头,别有一番滋味。
刘氏半信半疑,花婶没有儿女,就靠着卖肉吃喝,有时候村里经常陌生的脸孔,都是找小寡妇的相好,她背地里没少骂花婶是个贱蹄子,专门吸汉子的精气。
“我没撒谎,大伯屁股上有个拳头大的疤……”
林小丫很委屈,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把脸往林大寒的怀中蹭,实在是黑了大伯林满金一把,心中暗爽,恨不得笑出声。
“那是了,孩子爹屁股上的疤是前两年留下来的!”
刘氏惊呼一声,这件事,只有夫妻俩知道,并且不光彩,林满金自己觉得丢人,根本提都没提过一句,一直在瞒着林家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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