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立马转移话题:“你腰上的伤怎么样?”
“还好。”
“一会到家,我给你换药,我带了药回来。”
“嗯。”
听着她清脆的声音,雷军想带着她一路骑下去,只是松林距离齐家不过几百米,他已经刻意放慢速度,但几句话后,车子就驶到了齐家院门前。
“雷军来了?快进来。”余秀莲看到雷军很高兴,连声招呼他,又吩咐齐明明,“快去给你雷大哥倒碗茶水端过来。”
齐悦早在院门口就跳下了后车座,看着雷军跟她爹娘还有袁叔袁婶打招呼,那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齐悦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齐明明调皮的冲她挤了挤眼:“分明是姐夫,娘非得让我叫他雷大哥。”
齐悦还没给出反应,余秀莲就给了齐明明一脑瓜子:“话这么多,快去倒茶。”
“我去吧。”齐悦接过话,转身去灶房。
出来时,她提了一壶茶水,拿了一叠碗。
当地喜欢用铁壶煮茶,茶叶是自家从深山采集的野山茶,用井水煮来,别有一股甘甜和茶香,齐悦也很喜欢。
堂屋里,雷军正与他们聊着天,等她一进去,余秀莲起身对她道:“下午你不用去田里干活了,你给军子换换药,三四点就回镇上吧,他明天早上的火车,还是住镇上合适。”
齐悦惊讶地看向雷军,明天早上十点的火车,就是明天从村里出发也赶得急啊。
自她出现,雷军的目光就凝在她身上,齐悦最终没把这话说出来。
“好了,我们去上工了,你们自己在家。”
余秀莲笑着说完这话,就带着齐明明牛根走了,齐传宗沉默的跟上。
刚赶回家的余国庆却不乐意,两只眼睛盯着齐悦和雷军,如同严厉的家长,生怕他们有一丝越轨。
齐悦想起一事,笑容满面地给余国庆倒了碗茶,送到他手边:“舅舅,喝茶。”
受宠若惊的余国庆,却有些不敢接茶碗,两只眼睛警惕地盯着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你想干嘛?”
齐悦也不否认,将茶碗塞到他手里,开口说道:“刚刚你说在镇上给我租了房子,我今天下午要用,你能带我去吗?”
余国庆炸毛:“你今天要这房子,到底是给雷军住,还是自己住?”说完,他自己吓了一跳,厉目瞪着齐悦,“我告诉你,你绝对不能跟他同住一屋!”
齐悦黑线:“你想哪里去了?这房子今天肯定是给雷军,我自己回师娘家住。”
“那还差不多。”李国庆松了一口气。
齐悦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三点以后出发去镇上。”
“什么说定了,谁答应把房子给他住了?”
齐悦没有理会余国庆的愤愤不平,拉着雷军进了屋子,余国庆更炸毛了,追了进去。
齐悦无奈:“我要给他换药,你要是不放心,就进来盯着吧。”
“我当然要盯着。”余国庆抱着双手,两只眼睛如雷达一样扫射,务必不让雷军占他外甥女一点便宜。
雷军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消失不见。
齐悦给他上药时发现,他伤口愈合的速度远比她预计的要快,如今只剩下一道粉色的疤痕,不过他的胳膊和手上倒是出现一些红肿,隐约可见一些刺。
给他换了药,再次用绷带包上腰腹,她指着他胳膊上的红肿问他:“你这是从哪弄的?”
他沉默地扯过布兜,拿出一个蜂巢,里面没有蜂蜜,只有虫蛹,以及粘稠澄亮的蜂蜜。
齐悦惊愕地瞪大了眼:“你真入山摘蜂巢了?不是不让你去吗?”说完鼻子有些酸,“看你的手都叮得满是红肿,你痛不痛,痒不痒?”
她一边问着,一边着急地扯他出屋子。
堂屋的光线比屋里好很多,她拿出镊子给他一根根拔蜂刺,眼圈也有些红。
她知道,被蜜蜂蜇了一定会很疼很痒,但他一声不吭,他真的是钢铁做的吗?
“我没事。”雷军握着她的手安慰她。
余国庆觉得被眼前两人喂了满满一碗狗粮,撇了撇嘴:“不就是被蜜蜂蜇了吗?至于吗?看你心疼的……”
齐悦抬头,红着眼圈瞪了聒噪的余国庆一眼,余国庆举手投降:“行,我不做灯泡,我三点再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他得去找巧儿,慰藉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雷军用另一只轻抚她的脸颊:“我真的不疼。”
“以后别去招惹蜜蜂了。”齐悦吸了吸鼻子,瞪着他道,“我没那么喜欢桂花蜜汁肉。”
若非前天她无意提了一句要做桂花蜜汁肉,雷军也不会上山摘蜂巢,招惹了一群蜜蜂蜇他。
仔仔细细拔光所有的蜂刺,然后拿来肥皂给他搓洗,解了蜂毒,又去屋后的山坡采了薄荷叶给他涂抹,忙乎了半个钟头,他手上的红肿才消下一半。
余国庆倒是很准时,三点准点过来了,还推着他的除了车铃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不耐地催促两人:“要走就走,不然我可改主意了。”
齐悦拿起今早回来还没散开的包裹,又取了新缝的钱兜塞在包裹里,而后跳上了雷军的后车座。
一路上,余国庆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跟雷军争锋,但还是输了,跟在雷军的车后,吃了一脸的尘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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