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她听见自己空洞、扁平的声音。
“什么?”他的眼睛眨了眨,瞳孔底闪烁过忽明、忽暗的异色。
“——那个跟我丈夫外遇的男人。”
余懊仑咯咯笑了起来,嘶哑的吐息淌过耳廓,犹如暗流涌动,把她整个人卷了进去——
“答对啰。”
她不好奇理由,结果就跟她一样,一步一步地,一不小心,就走进他圈套下的死局。
“你居然能猜到?我原本还打算跟礼物一起告诉你的,”他亲吻她的脚踝,“那个蠢少爷是个傻瓜,到现在都还以为我是负气才跟你睡了呢。”
怪物带着天真的笑靥说道:“我们总是定期碰面哦。在他不得不履行『夫妻之实』的隔天早上,像这样——”
是真的,不是恶梦。露霭的股间被掰开,敏感的神经将所有触感强行放大、变慢。全身都不住地颤栗,从尾椎窜上一波波地麻,直冲脑门,肠子打结成一团似的,阵阵地绞痛。
她跟丈夫外遇的对象,是同一个人。
鲜明的灼热,融入体内的烫,彷佛提醒着她——余懊仑本就是一体,相连着的,梦境与现实,光亮与阴影。他说的礼物,究竟会是什么呢?烟火在她阖上的漆黑中绽放,她彷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初夜的那天。许久不见的丈夫的脸,清晰地像真的一样浮现在她面前。
丈夫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像不得不在行使一件义务,只是浑噩的、机械性动着的丈夫。
还有他。一直以来,宛如影子般无声无息地伏在她脚边,注视着她,设下一切陷阱引诱,渴望得到她的那个男人。
丈夫就像悬起线的傀偶,被掌握,无力地,任人宰割似的,颤抖着膝盖,伏在她身上。她则温柔地引导着他,像在教育一个生疏的初学者,将他瑟瑟发抖的硬实,抵入自己的腿间。这样就可以了,他并不需要害怕,她会包容他的全部,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
那她将会用丈夫真正渴望的爱的方式拥抱他。
矇上他的眼睛,让他彻底忘却世俗的陈规。
圈上项圈,用锁炼捆住他的手脚,瓦解武装,慢慢地,驯化他。他的哭叫会渐渐化为不知所措如兽般的喘息——嘶,多么惹人怜爱呀。
只是想,她就感到浑身发烫。
在他身下,丈夫性欲勃发的身体,会因为男人的碰触,诚实地颤栗不已。胀硬的性器被用力地撸动,冷淡疏离的五官,在难堪的期待中而扭曲,丈夫会以耻辱的姿势趴下,臣服地,主动让对方插入自己体内,在那曲折的肠肉间粗暴地抽插,一次又一次,像要玩坏般的贪婪而喜悦。
因为不是男人,她无法按照丈夫期待的那样拥抱他。
但这个男人,却能代替她做到了一切。
作为牲品的丈夫,会在她那湿濡、温暖的巢穴通道中,挣扎无助地耸动着,她将张开双腿,犹如繁殖中的母蜘蛛,在黏液中编织的网里,随着他们的动作,迎合地摆动着腰。那细微、不和谐的拍打与撞击,来回地在她体内蛮横地捣动,透过丈夫脆弱的身体,如海浪般扩散而来。
他在她体内,同时,余懊仑也在他体内——他们,丈夫与她、还有他,已经被那肉眼看不见的扭曲枷锁,紧密地栓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丈夫会是他奉上证明爱的牲品,而她也只有当丈夫陷入疯癫地狂喜时,胆小的露霭才敢俯在他耳畔,坦承她始终没说出口的秘密:
“我爱你。”
露霭笑了,余懊仑从来都只是她的影子。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从此,他们将会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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