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凶残的手段,除非是有深仇大恨。”见到崔大成的尸体,徐药伯连连摇头。
徐晴娘突然猛地抬头,她看着徐药伯严肃地问道:“爹,谁让你进来的?”
“我……这,小张让我进来的。”徐药伯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我知道进来不符合规矩,但是爹……”
看到徐晴娘的神色,徐药伯识趣地离开了案台处:“是爹老了,我出去外面等你。”
义庄列尸间向来杜绝外人进来。一是怕有人污染了尸体,二则是怕有心人泄露了消息。所以,除了在职的几个仵作和指定的搬运尸体的人外,谁都不许踏入。
洗净手,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徐晴娘才去偏厅见徐药伯。只是,她虽然洗了好几次手,又换了衣服,但是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却散不去。
徐药伯曾经也是名动长安的仵作,在娶了徐晴娘的娘亲后举家去去了洛阳城。尽管如此,现义庄仍然尊称其一声徐爷。
“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徐晴娘略显愧疚,她刚刚的态度差了一些。
“无妨,是爹疏忽了。”徐药伯讪讪地笑了,“人老了,竟然连做仵作的一些基本操守都疏忽了。”
“爹……”听到徐药伯失落的语气,徐晴娘愧疚更甚。
本来仵作这份工作是越老越吃香的,毕竟做这行的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地积累了许多经验,这些是书内学不到的。
徐药伯既是名动长安的仵作,去到洛阳城立即就被以最高酬劳招了去。很快,他便在洛阳城内打响了名气,洛阳城内无人不知道徐爷的名号。
“爹没事,你做得对。身为仵作,精细是最为重要的,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错过了最重要的线索。”徐药伯挥了挥手示意他真的没事。
“爹,你教给我的,我都牢牢记住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死去的人的。”徐晴娘重重地点头,她一身所学都是徐药伯所教,她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
只是后面这两句话过于女儿家,她反倒是不敢说出口。
“好啦,快点吃东西,只是你最喜欢的东街口的那家灌汤包。”徐药伯推了推桌上的小盒子。
“爹,我吃过早饭了。”
“什么早饭,晌午都过了。”徐药伯叹了口气,他的这个女儿倒是和他像极了,一忙起来经常连时间都忘了。
“晌午了?”徐晴娘往外看去才注意到太阳已经偏了,她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些空了。
“好像是饿了。”
“洗手了吗?”在徐晴娘伸手之前,徐药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空气中的这个味道,似乎重了些。
“洗了,您应该早就习惯了这个气味。”
徐晴娘丝毫不在意她身上夹杂着那不可言说的气味,夹起了一个灌汤包放进嘴里咬了几下后,满足地咽了下去。
“慢点吃,就算是仵作,也该有点姑娘样。”见自家女儿如此大口吃食,徐药伯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虽是长安城内唯一的女仵作,但是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啊。
“爹,你说这种天气,尸体容易感染,引发时疫吗?”
“尸体泡过水吗?”
徐晴娘抬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虽然是在井底,但是,是口枯井,应该没有什么太多的水分。”
“尸体放多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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