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出息!”说这话的是周秀英,她恨铁不成刚,要来她来说,家里小孙女是学习成绩最好的,也是最有文化的,结果一点理想抱负都没有。
实在是……太浪费了。
反倒是阮国华突然抬手摸了摸绵绵的脸,“你放心大胆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身后有我,有你大哥二哥给你撑着!”
原本阮绵绵是想帮着二哥说话的,没成想她爸爸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她眼眶一热,拽着阮国华的袖子,撒娇,“爸,您不嫌弃我太没抱负就好了!”
“女孩子要啥抱负,我们家不缺钱,不指望你去挣,你只要开开心心,爸爸比啥都高兴!”他对待儿子和对待闺女的教养总是不一样的。
儿子是男人,将来要养家糊口,身上的压力不轻。
但是闺女不一样,打小就教养着的,他瞧着白起琛那家伙还不错,闺女嫁给他基本上吃不了苦,退一万步,将来万一白起琛对绵绵不好了,大不了换个女婿就是了。
至于白起琛没钱?
那也不不用担心,绵绵娘家有钱,别说养活白起琛了,就是连孩子都养活得起的。
想到这里,阮国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二哥已经报学校了,你呢?打算报哪个学校?”
阮绵绵小声,“还是京城大学!”
“专业呢?”难为阮国华为了搞清楚学生专业的问题,还特意给唐教授打了好几个电话。
这下,阮绵绵声音更低了,“考古!”
“你说什么?”阮国华差点血压都升高了。
“考古专业!”
“你一个女孩子学这专业做什么???”这不天天要和死人打交道??风吹日晒的。
阮绵绵不用猜就知道阮国华在想什么,她连连说道,“爸,我不和死人打交道,我只是和那些文物打交道!”顿了顿,“而且余姨还是教古典艺术的,到时候我还能和她一块熏陶熏陶气质!”
阮国华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当初就防着点,不让绵绵跟唐教授两口子接触了,他后悔的不得了,“闺女,要不咱们学建筑也行啊!也比考古强啊!”
阮绵绵撒娇,“爸,您刚说的支持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以前对钱感兴趣,那是因为家里穷,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她自然不需要担心赚钱的问题。
难得去学了一个上辈子都羡慕过的专业,多好呀!
眼瞅着阮国华脸色还是不好,阮绵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爸,现在的文物您别瞧不起,等几十年后,随便一个文物的价值都要比您您一年挣的钱还多!当然用钱来形容这些文物是对它们的亵渎。
您想啊!若是几十年,上百年后,许多文物可能因为保存不当就丧失了,但是因为我的手,我的专业,我的能力,如果能留下原本要消失的文物,可以给子孙后代继承,让他们知道古老的文化,您不觉得很有意义吗?”
阮国华设身处地的想了下,好像还真蛮有道理的。
当然只要是闺女说的,都有道理。
最后,阮国华也没反对,只是说,“爸和你哥会好好挣钱的,如果万一到哪一天你不喜欢考过了,那就回来爸养你一辈子!”
有了这句话,阮绵绵就相当于在而已没了后顾之忧了。
原本定好在一个星期以后,阮国华和阮志文父子两人就南下的,结果谁知道,中间的时候,许童童竟然千里迢迢的从扬州来到了绥林县。
而且还是她一个人来的,阮志文自然是乐疯了的同时,又有些心疼童童一个小姑娘出了这么远的门,容易出事。
许童童倒还好,笑的腼腆,“志文哥,没事的,我一个人来回都没问题!”许是扬州的水土养人,又或者是扬州有许童童的亲人在。
不过是半年没见面,瞧着许童童的小脸都丰腴了不少,也白净了不少,当然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多了。
只是提到她父母的时候,许童童却有些沉默,“我们家族现在内乱的厉害,我爸妈回去夺了那些亲戚的口粮,所以现在闹的厉害,索性我就来了绥林县,这样他们也没有后顾之忧!”
人性有多可怕,没人比许童童在清楚了,别看那些人是她的亲人,亲叔叔,可是下手起来,毫不手软的,甚至能要了她的命。
阮家的人听了以后,倒是对着许童童越发好了,毕竟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方秀兰更是把许童童当做亲闺女疼。
阮绵绵有时候看的都有些吃醋,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当可恶的小姑子。
当然有了许童童,家里更加热闹了几分,等阮国华他们走的时候,阮志文竟然做主把许童童也带到了南方去。
毕竟阮志文这次去一是和阮国华学些东西,二是去参观下学校,三还能带着许童童出去见识一番,也算是两人的独处时间了。
所以,许童童来的快,走的也快。
他们一走,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周秀英,方秀兰,以及阮绵绵他们三个,原本阮绵绵是可以直接去京城的找白起琛的。
上次白起琛离开的时候,是想着让绵绵跟他一块的,但是绵绵家里有事情,实在是走不开,所以白起琛上次就带着壮壮一块先走了。
但是家里只有方秀兰和周秀英两人,她有些舍不得,所以在家多留几天,顺便还能等下京大的录取通知书。
阮绵绵在家又玩了一个多星期的时候,京大的录取通知书终于来了,阮绵绵也拿着录取通知书,准备踏上去京城的路程。
但是却没想到,在离开的前一天,他们家门外放了一个很大的包裹,但是却没有人影,也没有署名,方秀兰和周秀英两人都很好奇,这个点谁会放这么大一个包裹在这里。
阮绵绵也有些奇怪,但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跑出了门,对着门外喊道,“阿迟,我知道你在这里对不对?”
躲在大树后面江迟听到了绵绵的声音以后,他的身子悄悄往树后一没,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只是眼眶确实有些红的,他拳头捏的死死的,很想出去,告诉绵绵,他很想她,做梦都在想。
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站在绵绵面前,自从上次他一走了之以后,就再也没了立场。
阮绵绵在外面找了好一会,但是江迟成心不让她找到,她自然是没找到的。
阮绵绵失落的进了屋内,方秀兰问道,“是江迟那孩子?”
阮绵绵点了点头,“他藏起来了!我没找到他!
“那孩子打小就有成算,你别担心!”方秀兰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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