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排走出,不见留恋,韩非闻叹道,“的确是潇洒啊。”
走到虚行旁边,只听虚行小声说了什么,驻足片刻,三人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自然是听到了,韩非闻却是不知。
他说的是,“有凤凰送我最后一程,此生无憾,未来之路凶险万分,齐心协力,崎岖之路,终归大道。”
姊颜三人看他一眼,他还是淡淡的笑,轻轻点了头。
见三人出去,韩非闻命师爷带人讲虚行带下去先看押起来,他先去写个折子上报。
三人还没出大门,只见师爷飞快的跑来,道,“虚行自戗了。”
三人对视一眼,跟着师爷快步走去,只见虚行在后院一棵栀子前 ,面含微笑,双眼紧闭,已经没了气息。
师爷在旁边满头大汗道,“刚刚我们带着他往后面牢狱里去,见他没有反抗之意,就没有上绳索,谁知他看到这株栀子,就停下来了,我想着他多半是个死罪,让他再看一眼也没什么,谁知道他闻了闻就没气儿了。”
韩非闻也正好赶来,闻言良久,道,“这样也好,干干净净的死了,免得还得在牢里待着。”
天沉探了探他的脉,“自绝筋脉,已经没救了。”
贺州道,“他不是还要喝五陵醉吗?怎么就。”
天沉道,“可能他是想我们能埋葬了他。”
姊颜对韩非闻道,“大人找仵作再来验一验吧,他没有亲人,不知我们能不能作为朋友,带他去安葬了。”
韩非闻心想,这次谢家算是卖给他一个大人情,还亲自把犯人带了来,省了不少事,结束了这件棘手的案子,这点忙都不愿意,那就不好说了。
“等仵作检验过后,几位可以带走他的尸身。”
仵作不一会儿也来了,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他真的已经死了,师爷又写了一张状子,姊颜署了名字,韩非闻就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走出门口,贺州让天沉他们带着虚行先走,他先回去一趟。
二人知道他的心思,就让他回去了。
回了清虚观,早有一个小小道童在门口等着,见他们带着虚行的尸体回来了,也没有多问,而是将他们带到竹林外,“虚渺师叔在里面等你们。”
走进竹林,找到虚渺,只见他已经换了道童的衣服,穿着道袍,拿着锄头,快掘好了一个墓穴。
“几位施主来到快了些,我马上就好了。”
二人对视一眼,将虚行放下,靠坐在两根竹子上,等着他挖好墓穴。
贺州回去,正好遇到在焦急等待着要禀报姊颜的暗卫,得知卿月遇刺,但是没有危险,已经加派人手,知道卿月和谢虞本事的他,自然也不用太担心,但是卿月遇刺的确奇怪,什么人会刺杀她一个医者呢?还是快点告诉小言他们两个,他们应该能猜出来。
“你们先去保护她们,我去找小言。”
跑到房间,提着屋子里最后两壶五陵醉,匆匆往城外而去。
等他到了观内,虚行已经被埋的差不多了,姊颜和天沉去净了手,看着虚渺在虚行坟墓前栽下一棵小茶树。
将墓修好,四人在墓前站立一会儿,贺州将酒打开,自己干了一坛,又打开一坛,倒在墓前,“你倒是赚了,死前还赚了我们三个朋友,以后我会来给你送酒的 。”
虚渺道,“师兄,你自幼教导我良多,亦兄亦师,可是你杀了师傅,我却又不能原谅你,自今日起,虚渺就在这清虚观,陪着你和师傅。”
又转身道,“多谢几位施主,为师傅报仇,为师兄收尸,又为师兄送行。”
姊颜道,“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虚渺道,“施主说的是,万物皆有缘法,今有一言可以一听,梧桐遭劫,凤凰之怒,怒火燎原,天下熙熙,群兽之围。如今五国齐聚,风雨欲来,几位戾气深重,望几位放眼天下,不拘一地。”
三人道,“多谢赠言,还请节哀。”
出了竹林,贺州告诉二人卿月之事,姊颜面容严肃,幸好当日为了小心派人去保护卿月,此事内情绝对不小。
三人告别虚渺,一路疾行回城,到了候府。
卿月已经给老侯爷诊脉完毕,老侯爷虽然脉象不稳,却也没有到病危的地步,而且侯爷等人也没有命人去找卿月,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卿月的行踪啊。
卿月安抚好老侯爷,给他开了新的方子,施针治疗,刚刚事毕。
有人禀报姊颜三人来访,老侯爷急命请来,眼见卿月无事,贺州道,“谢虞还在那个什么玉大家府上,我去接她,看看还有没有宵小敢动手。”
姊颜道,“那你让人带你去吧,等会直接回府。”
那随从进来说了当时的情况,老侯爷也十分纳闷,谁会专门派几个好手去刺杀一个医者,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不想自己治好?
姊颜二人却有其它想法,只是现在不能说破,只等暗卫先收集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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