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气得嘴都歪了,鲜艳的大红唇看起来要吃人,“她那句话什么意思?她在骂我?她凭什么?要不是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她一个穷学生能站在这里?”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反正那个人快回来了,等着看好戏吧。”另一道声音安抚了张婧暴躁的情绪,很快,张婧脸上挂起幸灾乐祸的笑。
“婳婳,对不起啊,张婧嘴巴毒,你别把那些话放心上。”
“没事,我不在意。”
她与贺云汐是大学好友,当初就是因为贺云汐而跟贺延霄结缘。
跟贺延霄在一起的时候,刚上大三,后来贺延霄带她见过一次朋友,那些人直接将她定义为“靠脸上位的贫穷女大学生”。
她刚毕业一年,还没来得及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做出成绩,在那些人看来,她跟贺延霄永远不平等。
但她不认命。
-
车子驶入樱园,贺云汐早已离开。
侧头盯着靠在座椅上的男人,司婳不禁蹙眉。
往日贺延霄也有不少聚会跟应酬,都不会让人把自己灌醉,今天那种场合不算闹腾,怎么反倒喝醉了?
“阿延。”
司婳轻推他的胳膊,休憩养神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深邃的黑眸像深不见底的漩涡,稍不注意就会被吸引沦陷。
从大门到卧室,费了不少劲儿。
贺延霄的卧室呈灰白两色,沉稳冷寂,像他本人淡漠疏离。
扶他靠在床头,司婳刚站直身就被贺延霄往后一拽,跌入怀中。
坚硬的胸膛撞得鼻尖生疼,贺延霄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正对她的眼睛。好似觉得哪里不对,贺延霄迫使她微微撇头,目光紧锁在她侧脸,十分专注。
不知道他这什么意思,那道极强的目光盯得司婳面红耳赤,绯红的脸颊像诱人的红果,等待采撷。
头顶遮下一道阴影,气息交织,距离越来越近。司婳手指握紧,羞涩的闭上眼,感受到喷洒在脸颊的温热气息。
“笃笃笃——”
双唇即将贴近那刻,到家前通知蒋妈准备醒酒汤刚巧送到,敲门声打断所有旖旎气氛。
贺延霄自制力不错,不需人多说什么,主动饮下解酒。
他个人有洁癖,清醒几分后难以忍受身上酒味,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司婳站在镜子前,看到光洁的下巴留下两道红指印,对着镜子轻轻的揉,后知后觉脚踝上方发痒,她低头一看,被coco蹭过的地方起了红点。
“倒霉……”
被猫蹭了脚,皮肤又过敏了。
虽然尽量避免跟coco接触,但偶尔也有意外,除非她自己搬出去,否则就得跟coco同住一个屋檐下。
上学那会儿她跟贺延霄名义上挂着“男女朋友”的身份,实际一个月都见不到几面。直到大学毕业,她从学校宿舍搬进出租屋跟朋友合租,贺延霄心情好亲自送她回家。
她鼓起勇气请贺延霄进屋,只为与他多待片刻,可当贺延霄见到面积狭窄的单人间,连门都未曾踏进,直接提出让她搬进樱园。
司婳犹豫。
那些人本就说她被“包养”,如果直接住进贺延霄的地方,那更是惹人非议。
贺云汐说服了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天经地义。
司婳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离他近些,住进贺延霄家中说不定每天都能见到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司婳兴高采烈地来到樱园,但很快她的美梦就被打碎。
从蒋妈口中得知,贺延霄经常不着家,在之后的一年中,这句话也得到证实。
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不了解贺延霄的工作能忙到什么地步,亦或者说,是否真的忙碌到经常不能回家?
收回思绪,司婳赶紧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药。
她的房间是清新雅致的纯白色。
从住进樱园开始,她跟贺延霄就是两间卧室,外面的人说话难听,但她跟贺延霄的关系的确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朋友都说,同居还克制不发生关系,这表示男方对她的尊重和爱护。
司婳听了心里甜丝丝的,连带贺延霄的不亲近也变成“尊重”与 “爱护”,相信时间能够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搽完药,棉签扔进垃圾桶,司婳将药膏收起去拿手机,才发现不在身边。回想起来,大概是刚才落在贺延霄的房间。
她回去找,贺延霄还没出来,两部手机安静躺在床边,司婳一并拣起。
正准备将贺延霄的手机搁在桌上,屏幕忽然亮起,弹出一条短信。
【我回来了,阿延。】
备注只有一个字: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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