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情感在两人心口泛滥。
司婳执意守在病房前,言隽自然也不会离开,两人偶尔会小声说几句话,或者看看手机,司婳以为自己能坚持,但没过多久,眼皮子开始打架。
言隽低头哄道:“先睡会儿,如果叔叔醒了,我喊你。”
“那你呢?”她揉揉眼睛,嘴里打着呵欠。
“我不困。”
“骗人。”
“那不然这样,咱们轮流等,你先休息一会儿,到时间我就喊你。”
“真的吗?那你一定记得喊我,我睡一会儿就好。”困意袭来根本招架不住,她靠在言隽肩头,鼻尖萦绕着那道清新的香味,睡得很安稳。
男人偏头凝望着身旁的女孩,茶色的眼眸泛着柔和的光,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揽在女孩背后。
许是心中有执念,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司婳醒来一次,“什么时候了?”
“才几分钟,安心睡。”一只温暖的手抵在背后轻轻拍抚,哄她暂时忘记烦恼。
“那等会儿,一定记得喊我。”她几乎没有怀疑,重新闭上眼睛。
等确定她睡着之后,言隽稍稍移动,将人从椅子上抱起,转进病房,把人放在床上。
病房中有一张空床可供暂时休息,中间有窗帘把床位隔开,就这样,司婳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而言隽坐在旁边,守她到天亮。
早晨七点半左右,司婳醒过来,很困,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言隽不在。
昨天晚上,言隽没有叫醒她。
早该知道的。
司婳掀开被子,正想下床去找他,病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言隽提着东西走进来,“这么早就醒了?”
司婳一声不吭的盯着他,看清他眼里布满红血丝。
见他把两个袋子放在旁边桌上,解释道:“这里有两份早餐,外面商店售卖的种类不多,我只买了这些,你看看喜不喜欢。”
司婳微微张开唇,“我要是说不喜欢呢?”
他没有生气,反而揽下责任,“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找找。”
“言隽,你是笨蛋吗……”明明自己也很累,还是一大早跑出去,准备这些东西。
连她那么无理取闹的话都要回应,字字句句扎进她心坎。
司婳深吸一口气,问他,“你吃东西了吗?”
“在外面吃过了。”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吃了才回来,也免得打扰到他们。
司婳翻身下床,拉住他的手,“你去睡觉。”
瞧她一脸疼惜的表情,言隽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婳婳,你现在让我躺上去,我也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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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司父悠悠转醒,睁眼看见女儿的脸,还以为自己产生错觉。
“爸?”
看到父亲睁眼,司婳欣喜不已。
“我这是……”司父左顾右盼,看着四周环境,陌生又熟悉。
妻子离世前很长一段时间待在医院,他熟悉这种感觉,如今躺在这里的却变成自己。
“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的?”司婳担忧的守在病床旁。
司父努力回想,事情经过在脑海中过滤一遍,才忆起缘由。
他摆摆手说:“不碍事。”
过了会儿才想起,远在景城的女儿怎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司父问道:“你怎么在这?”
“余大哥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掉进河里进了医院抢救,我都快吓死了!”担忧之下,平日疏离隔阂的面具自然揭开,眼底流露的关心不作假。
“我能有什么事。”司父板着脸,不愿示弱。
就是这幅脾气每次气得司婳抓狂,“你都这样了,能不能别再逞强?”
“放心吧,我命硬,死不了。”
“这次是余大哥刚好路过把你救上来,如果当时没人发现,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吗?”这个天气大多数人不愿出门,若非运气好有人搭救,或许就真的……沉了水。
司婳不明白,为什么到这个时候父亲还能嘴硬说出那些话,她接到电话的时候怕得要死,手脚都打哆嗦,进了抢救室的人却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回事,这让她很是恼火。
父女俩剑拔弩张,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点燃导火线。
守在病房外的言隽终于知道,为什么脾气温和的司婳会跟父亲的关系僵成这样。
没过多久,司婳独自从病房里走出来,脸上挂着淡淡不悦之色。
“叔叔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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