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经历什么无所谓,却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陷入危险境地。
平安无事自然是好,但他总会想到,如果那天自己没有离开,她不会被歹徒带走,跟死神擦肩而过。
他们住进了小庄园,言隽绝口不提回国的事,司婳几欲开口,触及他的目光,都会不自然的咽回去。
“我还有两个月才能毕业。”
她知道言隽留在这的原因,却无法劝动。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言家那种日理万机的大企业,言隽陪她耗在这里,一点都不值得。
言奶奶跟言曦多次打电话来询问情况,少年早成的言先生难得任性一次,倒需要司婳去哄。
下午言隽又到学校接她,在“前”室友李慢慢同学羡慕的眼神中,她挥手告别走向言隽,两人坐在一起都是一阵歪腻。
胳膊上的伤只伤在皮肉,恢复较快,为保证安全,言隽只是聘请临时司机,没有自己开车。
言隽询问她晚餐想吃什么,司婳不挑,让他随便安排。
晚饭后,司婳告诉他明天休假,又提起,“还记得我们上次互相约定给对方做模特的事吗?”
言隽指了指自己胳膊上那已经拆薄的白纱布,“还没好。”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不完美也是种不可多得的美,那道伤痕才是她最该记住的,他的身体。
庄园里的小屋建筑特色十分有格调,一根粗壮的大树拔地生长,枝干穿透屋顶,蜿蜒向上。
司婳已经准备好绘画的工具搬过去,这次她不需要言隽全裸,衬衣解开,下身穿着长裤,皮带规规矩矩的扣着,显露半边人鱼线。
这次司婳无比认真,她用娴熟的技术描绘出男人的身形,勾线、上色,着重保留他手臂缠绕纱布的细节,回想起那天站在惊险的街头,那人奋不顾身替她挡去所有危险。
背景是枝干错综的棕色原木树,男人坐在一把黑色椅子上,双腿比例拉长。男人的身材曲线十分性感,不完美比完美更让人印象深刻,半遮半掩的神秘更让人为之心动。
一副费尽心神的画,画师和模特都十分满意,言隽的视线停留在画中人手臂上,“故意画出这一点?”
“我想记住它。”
“差点让你受到伤害。”
“那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不是你的离开让我差点受到伤害。做错事的是凶恶的歹徒,而你保护了我。”司婳握着他的手贴了贴自己的脸蛋,充满信任与依赖,“你是我的英雄。”
所以,不应该自责。
那副画摆在屋里,需要时间等它晾干,这次司婳亲自替他穿上衬衣 ,纽扣从第二颗还是扣到尾,没有再逃脱。
今晚的她过于大胆,换到另一个房间,把相机递给他,“接下来,该你了。”
上次摔坏的镜头她已经买了新的换上,方便言隽使用。那天的照片最终没删,他却也没再碰过。
司婳先要去做准备,言隽握着相机,茶色瞳孔忽明忽暗。
直到,侧门再度打开。
她脱了衣物,裹着一条白色毛毯踏进门口,脚趾圆润,双脚瘦小玲珑,视线往上,匀称的双腿白到发光。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冰肌玉骨也不过如此。
青丝如瀑披散肩后,手指扣着毛毯按在身前,唯有腕间那条红豆手绳争艳,她没有化妆,樱唇淡红,不施粉黛的容颜自添一抹娇媚。
梦中仙一般的存在。
其实司婳很紧张,一步一步靠近的时候,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今日之前她已经给自己做好无数心理建设,可真当站在言隽面前,她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脑子也乱哄哄的一片。
“言,言隽……”她羞涩的咬下嘴唇,“你要拍吗?”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他当模特让她画,她当模特让他拍照,自己承诺的事情,她从不会反悔。
“拍。”
站在那儿的男人终于行动,他嗓音低沉沙哑,但在这安静的房间尤为清晰。
司婳深吸一口气,背对着他缓缓分开双手,美丽的背部线条逐渐显露,从颈窝,到楚腰。
画画的时候,她是专业的,摄影的时候,言隽也不含糊。
“放轻松。”
他在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毛毯,再放一层轻纱增强画面视觉效果,她坐在地毯上,斜着身子,长发垂空,一双秀腿交错叠放。
随着摄影者指挥小弧度变换姿势,不过半小时,相机已经多出许多照片。最后他拉远镜头拍摄大构景,容颜姣好的女孩单手撑着地毯,一手拎着遮身绒毯挡在胸前,斜依着身子,盯着地面。
“婳婳,看我。”
随着他的指导,司婳下意识仰头朝他望过来,一缕发丝拂动,透出美丽的锁骨,镜头捕捉到她最灵动的一幕,眸中似含万种风情。
言隽放下相机。
进入模特状态的司婳只顾着配合,忽略男人越演越烈的眼神。
其实拍摄全程,隐秘的地方一点没露,她才会越来越放松。
尚不知道“危险”来临,司婳调皮的伸出手指勾了勾言隽左手上的红色手绳,“好了吗?”
“作品很完美。”是他历经山河,看遍绝色,仍能奉上心尖的最完美作品,没有之一。
“给我看看。”
“等我整理后再看。”
“我就看一眼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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