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依旧平淡的语调,李尔落不知道他跟谁打电话,也不想问,只是肯定和自己有关。
回到家,言秉初直接拉着她的手上楼,回到他原来的房间,一个转身把她按在门后。
“为什么”言秉初问。
“我想跟我的过去决裂。”
她要彻彻底底断了自己的后路。
“有人说忘掉一个人只需两种:时间和新欢。时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能是烈火,那么多年的感情会让我不顾一切的想要回头,到最后那熊熊烈火会把我烧的灰都不剩,我现在只是个弱者,只是个逃兵,所以我选择后者。”
“我不是。”
“我不是你的新欢。”
他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两遍。
“你是。”
“你可以是。”
言秉初脱掉自己身上的风衣,开始解她的衣服,慢条斯理,一件一件,领会到他的意思,李尔落也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手法生涩脸上却没有丝毫羞涩。
直到两个人一丝不|挂坦诚相见。
言秉初看着身下的她,她很美,可以美的安静,可以美的倔强,可以美的热烈,可以美的薄凉。
“还要继续么?”
“继续!”
第6章
言秉初把她从浴室抱出来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相拥而眠不适合他们这种关系,只是一墙之隔的两个人谁都没睡。
李尔落看着天花板,泪水终于决堤,她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言秉初穿着黑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无尽的夜幕低垂,隐隐听到隔壁的哭声,他没有丝毫睡意。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活了33年,第一次有些无措,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
刘夏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压抑着所有暴躁的情绪接通了。
“夏夏,落落跟你联系了吗?”
他们之间的事,虽然刘夏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但是觉得最好他们自己解决,落落什么都没说之前,她也不会说什么,“她说有一个什么封闭的魔鬼训练营,出发前她跟你打电话说你没接着,让我转告你一声。”
“嗯,这样啊,我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我这边还忙,先挂了。”
刘夏冷笑一声,做设计的怎么会与外界断了联系,这样拙劣的借口林景都信了,是该说他单纯还是说根本不上心。
刘夏又拨通了李爸爸的电话,用了同样的原因瞒过去了。
李尔落的爸爸妈妈和林景的父母,四个人是好朋友。
林阿姨生了林景后,就整天念叨着要她妈妈生个女儿,将来亲上加亲,可能老天也被林阿姨念叨烦了,大手一挥,李尔落就来到了妈妈的肚子里。
没有辜负大人的美意,他们两个从小就很要好,林景18岁生日那天,有些感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暴露在阳光下。
“以后我就是个大人了,你们放心把落落交给我,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看着四个人面面相觑,李尔落嘴角的笑有点嚣张,哪里有半点早恋的自觉。有了父母的免死金牌,他们人生中倒是少了被棒打鸳鸯的经历。
林叔叔本来想让儿子去美国念书,但是林景为了让异地恋晚一点到来,在本市读了大学。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大家一起玩过家家,如果新娘是李尔落,那新郎肯定是林景,而她的角色就是为新娘保驾护航。
可能是这个角色已经融入了她的灵魂,这么多年来,她习惯了像个姐姐一样为她出头。
他们两个的感情,刘夏可能是最清楚的了,而刘夏从来没有质疑过什么,她觉得命中注定就是就是来形容他们的。
直到有一天李尔落说她没有安全感。
那是什么时候呢?
一年前吧,两个人一个在英国,一个在美国,尝了一年异地的滋味。
就在那时候,落落说她有些不安,刚开始刘夏还嘲笑她小女人疑神疑鬼,但这一年里她不止说过一次。
刘夏知道她是个什么人,不矫情,不造作。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言秉初很早就醒了,几乎是没怎么睡。但是下楼的时候他发现隔壁的房间门开着,已经没人了,被子也很整齐。
言秉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有点乱,还充斥着一丝罪恶感,从昨天晚上发酵到现在,尤其是看到李尔落空荡荡的房间,那丝罪恶感已经膨胀到极致了。
他那次无意间看到她的身份证,才20岁。
对,她才20岁,这么年轻不懂事,但是你比她大了十几岁的人冲动什么?言秉初闭上了眼睛,手抚上额头,轻轻揉着太阳穴。
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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