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端心里正为见面那件事烦闷，此刻无论谁来找他说话，他语气都颇为冷淡：“哪儿？”

一点都不像是拿了冠军的人。

费扬被他冷得一怔，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他了：“没事，我自己去也行。”

“哟哟哟，扬崽这是要去哪儿啊？”教练余天江也跟着笑嘻嘻地凑过来。

他早就听说费扬有个网恋的女朋友，而且还来看他们比赛了。

现在费扬这副忸怩的少男姿态，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简直能让人一眼望穿。

“没，没去哪儿。”费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就随便走走。”

“行，你随便走走。”余天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我们在饭店等你，争取把人带过来啊。”

接着他便吹着口哨走了。

徒留费扬和闵端在原地大眼瞪大眼。

费扬刚在闵端那儿碰了壁，现在觉得有点尴尬，沉默许久才磕磕绊绊地说道：“要不然，哥，你先去和他们吃饭？我等会儿来。”

“不用。”闵端见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走吧，我陪你去。”

“啊？”费扬被他拽着往场馆后门走，“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

闻声，闵端忽然一怔，瞥见旁边的洗手间标识，反应极快地回答道：“你不是要上厕所？”

费扬：“……”

“不不不，不是。”费扬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我、我是想去见我女朋友，但我不好意思，所以……”

顿了顿，他才红着脸继续说道：“所以想让你陪我壮个胆。”

闵端：“……”

哑然许久，闵端忽然轻飘飘地“嗯”了一声，“行，给你壮个胆。”

两人一同到了场馆人烟稀少的后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费扬传说中那位网恋的“女朋友”。

吹了大概五分钟冷风，闵端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没由来地问了句：“你那女朋友，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费扬背对着他，眼巴巴地瞅着门内的方向，然而不见一人，他不禁有些焦虑。

“没见过你为什么喜欢他？”闵端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话倒是把费扬难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人家。

他沉吟许久，认真思考了一番闵端的问题后才缓缓答道：“因为我觉得，她可能是个漂亮成熟的冷冽御姐。”

闵端：“……？”

“哦。”闵端应声后，两人瞬间无话。

又过了五分钟，闵端蹙了蹙眉，从口袋里抽出一只烟点燃，呼了一口气后又搭话道：“万一不是你喜欢的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