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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和医院口腔科门诊,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陆淮予结束了一天的门诊,觉得有些胸闷,径直去了天台。
现在正是饭点,天台上空无一人。
一月的天气严寒,尤其是前几天下过雪,化雪时格外的冷,又湿又寒。
他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外面是干净整洁的白大褂,冰冷的空气无所阻挡的灌进五脏六腑。
陆淮予低垂眼皮,脸上的表情淡淡,双手插在两边白大褂的口袋,摸出一包烟。
干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夹烟的姿势慵懒随意,周身透着三分淡淡的沉郁。
他刚想要点烟,似想起什么,拧了拧眉,慢慢走到远处的垃圾桶,连着烟和打火机一起丢掉。
即使在空旷无垠的天台上,胸口的闷依旧没有好转,他伸手略显烦躁地扯松了领带。
一片寂静之中,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沈镌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我到你们医院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冽,呼吸急促。
陆淮予皱了皱眉,不知道他突然找来干什么,“口腔楼天台。”
话音刚落,沈镌就挂了电话。
没两分钟,天台厚重的防火门被人推开,沈镌一身黑色风衣,衣摆被风吹起,周身透着一股的冷肃。
臂弯里死死夹着一个女人,看不清脸,被沈镌用大衣遮住。
女人身形高挑,栗色的长发宛如瀑布,一袭高定裙装,穿着细跟缎面的高跟鞋,曲线玲珑窈窕。
在沈镌挺拔高大的体格衬托下,却显得格外娇小。
岑虞拼命地扭打,想要挣脱。
偏偏被沈镌结实有力的手臂箍得极紧,被他带着踉跄着往前走,绑在雪白的脚踝处,镶珍珠的细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
“......”
陆淮予不知道他们这是闹哪一出,抿了抿唇,对于沈镌稍显蛮横地拉扯岑虞有些不满。
直到等他们走近以后,才发现沈镌的脸上,有一个浅浅淡淡的巴掌印,嘴角也被咬破了一块,颇为狼狈。
好吧。
看起来两边看起来都没落着好。
沈镌顿住脚步,双臂箍住她的腰,任由岑虞手肘重击他的胸口,哼也不哼。
“你自己问。”他说。
岑虞红着眼,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死死咬着牙,骂道:“去死吧你!”
“我哥哥在,你还敢欺负我?”
“陆淮予,帮我打死他!”
“......”
陆淮予本身已经够烦的了,对到他面前来闹的这小两口毫无耐心,额上的青筋隐隐在跳。
他沉了几分脸色,“别在我这儿碍眼,说事。”
沈镌一边费力牵制着张牙舞爪的女人,一边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递给陆淮予。
“你告诉她,照片上的人是谁。”
沈镌也有些脾气上来,又忍着不骂脏话,“自己男人和哥哥的背影都分不出来,还好意思让他打死我。”
岑虞的脑子里被愤怒全然占据,没有一丝一毫的理智。
她简直恨死了沈镌,恨他千不该万不该,带上了眠眠去偷情,而且还是和她睡完的第二天。
那天她在医院住院挂水,他倒是快活。
经纪人和她说的时候,照片只看了一眼,岑虞瞬间就崩溃,本就刚刚萌芽的信赖小苗,禁不起一点的风雨,被生生折断。
“去你妈的,你自己出去玩,还想脏我哥?”岑虞怒不可遏道:“我哥当了几十年的老和尚,怎么能在这里被你甩脏锅!”
“......”
陆淮予额上青筋突突地跳,他压着一股火,接过手机,屏幕显示在微博的界面。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眉心拧得更加深。
虽然这会儿热搜已经被沈镌找人在第一时间给撤了,但关于#沈镌生子#话题的爆料微博已经转发了近万条。
沈镌这几年,风头正盛,一是因为他刚坐稳了呼风唤雨的沈氏集团一把手的位置,二是因为怀宇游戏推出的一款款脍炙人口的游戏,让国产游戏实现了一次次的破圈。
去年还在被誉为游戏届的奥斯卡中,获得了所有游戏人终其一生,都为之神往的终身成就奖。
所以他在国内几乎被捧上了神坛的位置,成为新晋的国民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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