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神色变换不定,男人停在空中的手握了又松,终究没有去扰对方的梦。
翌日中午,听到房外走动声的沈浪浪迷迷糊糊醒来,刚睁眼就发现自己怀里的“抱枕”触感不对。
结实、暖热、光滑还有弹性……
循着本能细细摸了一遭,未等青年浆糊似的脑袋转过来弯儿,一道明显带着冷意的嗓音便在他头顶响起:
“摸够了?”
原地石化的沈浪浪:……
救命,他好像把手伸到某人的衣服里了!
前襟领口被人揉得一团乱,玄逸面色沉沉,心中恼火的却是另一件事:睡姿如此胡来,对方竟还想和那虞寒洲同房同榻?
若非自己昨日及时拦下,这两人怕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师叔,”搭在男人胸肌上的指尖轻轻哆嗦两下,青年慌里慌张抽手,耳根泛红,相当痛快地服了软,“我知错了。”
眼见对方安安分分起身在自己旁边坐好,玄逸抬眸:“错哪了?”
沈裴嗫嗫:“……不该对您动手动脚。”
下次再想吃豆腐,一定要选对方睡着的时候。
“……”没能从青年口中听到想听的话,男人轻启薄唇,“还有呢?”
还有?
误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沈裴小心翼翼地试探:“呃、睡觉的时候保持安静?”
玄逸:“……继续。”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确定自己目前还没有反攻对方的能耐,心下一松的青年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重新倒回塌上:“弟子愚笨,烦请师叔给个提示?”
“虞寒洲,”眼瞧清醒过来的师侄又开始装傻撒娇,知道自己错失良机的玄逸,只得蹙着眉,把话说得更加明白,“如此睡相,你往后断不可与那虞寒洲共处一室。”
终于回过味来的沈裴:哟哟哟,好浓的酸味,原来某人竟是醋了。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他的便宜师叔还真是别扭且又可爱。
“知道了。”虚虚合着眼,白衣青年蹭蹭被子,含糊应了声,看样子还想补个回笼觉。
同住一个小院,玄逸当然知道沈裴平时有赖床的习惯,尽管觉得青年的回答过于随意,但他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对方直视自己、再正正经经地发一次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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