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世每一世,他都期待着能和对方相知相守,共同渡过这漫漫余生。
如同冥冥中被合籍誓文牵了一条红线,他与玄逸愈发亲近的的神魂,终于在这一晚,彻彻底底地碰在了一处。
那是一种沈裴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安宁、喜悦、还带着三分无法忽视的侵略,与单纯的**恩爱不同,神魂间的碰撞完全没给人休息回味的机会,仿佛永无止境,上一秒还沉浸在余韵当中,下一秒便又被推上了浪头。
好似一汪彻底融掉浮冰的春水,黑发青年软软躺在锦被里,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整个儿流下床去。
“不要了……”
语带哭腔,他眼尾泛红地求饶,却不知这样的自己,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天色微熹,喜房里的红烛足足烧了整夜,觉得自己离肾亏仅有一步之遥的青年半梦半醒地躺在男人怀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约莫是这次的饮料积压了太久,他最终竟有些没能喝完,点点奶白滴落于喜服各处,更显出一室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
全然不知疲倦为何物,玄逸亲昵地磨蹭着青年小巧的鼻尖,视线也一直在那水润红肿的唇瓣上留恋,只差没明晃晃在脸上刻满“意犹未尽”几个大字。
食髓知味,男人眸色深沉,正要低声哄着青年再来一次,却不想在额头无意与对方额头相贴的瞬间,识海忽地一阵剧痛。
像是有无数记忆碎片在这个瞬间挤在一处纷至沓来,饶是神魂强悍如玄逸道尊,也不由得眼前一黑。
痛。
大脑过载般的刺痛。
意识突然有了一刹那的恍惚,等玄逸再睁眼时,四周的景象,已然变成了一片无垠的宇宙。
而在那茫茫星海间,则站着一个和他长相完全一致的男人,负手而立,对方穿着一袭黑带微赤的外袍,连袖角的绣文都无比眼熟。
本能地,玄逸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人肩膀。
“扑通——”
心脏陡然停跳一息,万物仿若在这一刻彻底静止,在两人视线交汇的一霎,玄衣男子空洞洞的眼中,蓦地多了一抹神光。
神魂归位,疼痛渐消,那些庞大而驳杂的记忆,终于一幕幕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所在。
——玄逸、他确实是玄逸没错。
抬手揉揉额头,男人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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