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沉之看了眼徐卫东意气风发的样子,也不打算告诉他这个内情了。
他拍拍徐卫东的肩,劝道:“以后不能太耿直了,该打好的关系还是要打,哪怕你看不惯一些人,也要做做样子套些交情。”
“我知道了。”徐卫东没有像以前那样听不惯,经历这次艰险的内斗,他显然更明白这是人际社会。
庄沉之提了提他的衣领,有点嫌弃说:“有时间给自己做身西装,穿出去应酬也有面。”
徐卫东没好气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但是,他心里还是听进去了庄沉之的话。
“唉呀,玉珠,不就是丢份工作吗?都好几天了,你还没走出来吗?”
聂冰见韩玉珠走神下,踩着缝纫机差点出错,忙出神提醒道。
她和韩玉珠把裁缝铺支楞起来后,铺子里来了不少订单,常服喜服西服都有。聂冰忙得兴奋满足,她也会放手让韩玉珠做些简单衣服。
韩玉珠忧愁道:“我不是难过自己失业,我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告诉我家里人。他每天下班,我都想说,又不敢。”
聂冰看她又烦闷起来,把她拉起来道:“今天大约没客人,你先别干了,我带你解解压。”
韩玉珠疑惑地看着她,只见聂冰从柜台下面掏出一个挂锁的盒子,用钥匙打开小锁后,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六盒烟。
聂冰拿出一盒撕开封口,从中取出一根夹在指间,对她说:“偶尔抽一次不会上瘾,你来吗?”
韩玉珠想了一下才说:“要。”
聂冰给了她一根,替她点燃,又教她标准的抽烟姿势。
“一只腿支在墙上,左臂抱腰,右手夹烟,右肘搁在左手上,眼神再迷离一点。”
韩玉珠按她要求的摆姿势,聂冰却还差点什么。
打量她全身后,聂冰明白过来了,韩玉珠穿得太“良家妇女”了,摆这个姿势抽烟有很重的违和感。
“我要给你换个形象。”她道。
聂冰盘起韩玉珠的长发,插了根原本打算拆了镶嵌衣服的钗子。
聂冰把她拉进自己那件“宝贝”衣间,摊出一只手说:“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这些衣服吗?你挑一件美美的穿上再出来。”
说完,聂冰就出去了,她不知道韩玉珠会挑哪件,但依她的性格,八成是保守得不行,全身包裹严实的那种。
她抽烟发呆的空儿,店铺门前突然来客了。她措手不及按熄了烟头,却还是叫两个男人看见了。
打头的文质彬彬,对身后一个男人说:“徐卫东,就是这家店了。我家的西服都是在这儿定做的。”
那个叫徐卫东的长得很帅,就是看到聂冰倚靠在柜台前“吞云吐雾”,他语气不太对地说了一句:“老板,还做着生意呢,现在就吸上了?”
聂冰听出他的微微讥讽,但也没生气,上门顾客最大。
她赔笑道:“一时手痒。”
她又问,“你们谁要做西服?”
庄沉之指了指徐卫东。
聂冰了然,拿了皮尺说:“先给你量一下尺码。”
徐卫东也不是老封建,自然地伸展双臂让她量,但还是说了一句:“西裤的就不用了。”
聂冰笑了,非常专业地上手给他量尺码,突然想起了韩玉珠,不知道她为什么选这么半天还没出来。现在有两个男人来了,聂冰打算给这人量完就进去找韩玉珠,让她先别出来。
想起韩玉珠,她鬼使神差对面前这个古板的男人开了一句玩笑:“你结婚了没,要我帮忙介绍一个吗,长得可美了……”
徐卫东冷着脸打断:“不好意思,结婚了。”
庄沉之见这个女裁缝一直逗自己朋友,虽然不知道以往的老爷子为什么不在,但看徐卫东已经黑脸了,他出声道:“请问,量完了吗?”
“好了。”聂冰在柜台上记徐卫东的尺码。
庄沉之见这女孩行事轻率,为了保险起见,他说:“还没请教你的名字是?”
“聂冰!”
但这声不是聂冰回答的,而是刚出里面出来的韩玉珠喊的。
因为她这一喊,其他三个人都偏头看过去。
只见,韩玉珠穿了之前模特身上那件红色深v礼服,两只细嫩胳膊拎着裙摆,半遮半掩的白腻圆满挤出一道深沟,走动间,晃啊晃。
聂冰最先反应过来,心内直呼:姐们,原来你这么野啊。
庄沉之看呆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转过头去。
徐卫东的脸绿成鬼了,他一把脱了外套,赶紧上前裹住了她。
而韩玉珠已经石化得不知如何反应了,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她怎么就忘记叫聂冰把店门关上呢!
徐卫东把拉链从底拉到头,攥着韩玉珠的手往门外走,手劲大到韩玉珠根本无法反抗。
聂冰连忙挡在他们面前,问:“玉珠,这是你仇人?”她看这男人的表情简直要杀人。
韩玉珠瑟缩道:“我,我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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