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却躲闪过去了,指着一栏字说:“这上面写着输卵管堵塞、不孕。”
徐母一听,手上的杯子摔到了地上碎成片,“这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徐兰说:“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拿着去问别人。”
韩玉珠的病历,特别是写了这种隐疾的,徐母怎么好拿去给旁人看。
她对徐兰说:“你把这几个字抄下来,我明天拿去问会识字的人。你要是骗我,我和你没完。”
晚上,韩玉珠和徐卫东回来的时候,徐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韩玉珠没察觉她的异样,也不知道他们看过那本病历。
第二天,徐母拿着那张字条,去书店里找了个女管理员问,确认徐兰说的都是真的。
她六神无主地去找徐兰说:“这可怎么办啊?这病会不会得什么癌症?”
徐兰说:“你想什么了?你应该关心的是还能不能生孩子?”
徐母抚着胸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徐兰对她说:“嫂子,现在的婚姻法是离婚要分对方一半的财产。你和卫东要早做打算,你先别让韩玉珠发现你知道这件事。”
徐母还在怔愣中,也没心思听她在说什么,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晚上,韩玉珠和徐卫东回来的时候。徐母避开了徐卫东,把韩玉珠叫到屋子里,直接说:“玉珠,你的那份体检我看了的。”
韩玉珠一愣:“妈,你不是不识字吗?”
徐母说:“是你姑姑来做客,她翻到了拿给我看的,她让我别告诉你。”
韩玉珠说:“她又想干什么呀。”
徐母只道:“明天我带你换家医院,看看是不是误诊。如果不是误诊,现在医学发达,我们也可以慢慢治。”
韩玉珠说:“妈,不用了,我很健康。”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韩玉珠把这事告诉了徐卫东。
原来是韩玉珠的一个朋友来本市看病,外地身份证不好挂号排队,就用她的身份证挂的号看的病,病历书放在她这儿了。韩玉珠也和徐卫东说过这事。
韩玉珠说:“徐卫东,你姑姑这样,你要早点把真相说出来,谁受得了她天天这样发泄怨恨。”
徐卫东点了点头说:“好,我已经有打算了。”
这天,徐有成跑来找徐卫东说:“周末,在我家有个家庭会议,姑姑让你和你妈一定要去。”
徐卫东带着徐母去的时候,韩玉珠也跟着去了。
徐有成和田芬一见到韩玉珠也来了,就有点怕了。但是徐兰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底气足得很。
众人在一张长方桌坐下以后,徐卫东说:“姑姑,你有什么话,今天索性一次性说清楚。”
徐兰就说:“有个事你不知道吧?你媳妇儿不能生育了,她还在瞒着你。”
徐兰说完,见他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就以为他是强压着怒火。
她接着说:“既然她都不能生了,你也没必要把她当宝了,当家大权你应该拿回来。有成是你的兄弟,你帮衬他也是应该的,你那家餐馆就给他管吧。”
徐卫东说:“我不答应。”
徐兰见他口气这么强硬就说:“徐卫东你不能忘恩负义,当初若不是我的牺牲,成全了你的父亲,你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了。你们补偿了我什么?我连这家店都做不了主吗?”
徐卫东说:“姑姑,你总是拿这件事来说。”
徐兰说:“那又怎样?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罕见的,徐卫东叹了口气说:“你总拿当年的事来说,我也很好奇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就打了个电话托人给我去查了一下。”
徐兰的脸就有一点变了:“你查到什么了?”
徐卫东说:“是,当年爷爷奶奶选择让我父亲读书,让你辍学。但是我父亲就只多读了一学期的书,还是因为学费交了不能退。因为家里实在是穷,连吃饭都成问题。于是我父亲外出打工,赚的钱都寄回来给家里了,以供养活爷爷奶奶和你。”
徐母听到这里都震惊了,她只听丈夫说过大概,没想到全貌是这样的。
“并且你走后不久,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不说是谁的原因。但两次的丧葬费都是我父亲一力承担的,为此他年纪轻轻就欠了不少的债。直到债务还清,他才娶我的母亲。”
徐兰的脸在他的诉说中,渐渐变得苍白。
徐卫东最后说:“爷爷奶奶是对你不好,但是大家都一穷二白,我父亲也没比你好到哪儿去,我们家对你并无亏欠。亲戚一场,本不想闹得如此难堪。但是姑姑你活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为什么还会嫉妒一个小女孩?”
听到这话,徐兰的瞳孔放大,心虚道:“你在胡说什么?”
徐卫东说:“是不是我也不想争辩了,反正以后你也不会出现在我女儿身边。”
徐兰听出了他话外音,这是要完全断交,连亲戚都不想做了。
一旁听着的徐有成和田芬此时也尴尬起来,他们本来以为靠徐兰的帮扶,可以当店长捞些油水,现在看来也没戏了。
徐卫东这时候也对看戏的他们说:“大伯母让人带了口信,你们在这边要是再不好好工作,她就把女儿给你们送过来,去堂妹家住了。”
徐有成怕老婆更怕妈,就明白徐卫东给他妈告状了。他说:“我们在这边挺努力的,你别在我妈面前乱说啊。”
他拉着田芬起身说:“走走走。”
徐兰还在执着问:“是你爸说,他读书读厌了才不读的,我就恨他占了我的机会不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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