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时温声音酸涩,搂住他。
他又开口,声音平波无澜,“沈陌说要把沈氏当成我们的新婚礼物,她会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时温怔忡。
出国再也回不来了?
去国外养病吗?
或者,其实她……
时温不敢想。
时温摸上他的脸,安抚她,想到什么,忽地问:“陈迟,你相信人可以重生吗?”
“不知道。”他说,手在她腰间徘徊,“不过如果你重生了,也必须来到我身边,不可以躲起来。”
时温:“那如果你重生了呢?”
他忽然不说话了,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若有所思,抬头看到他下巴长出的胡子,碰上去,手指横着划过。
“无论重生多少次,我都会走向你。”
陈迟蓦地低头含住她的手指,她一个激灵。他挑起嘴角,眼底爱意泛滥,紧紧抱住她。
好一会,说:“待在你身边,什么都好了。”
时温有时会想,陈迟的一些性格,是出生就这样,还是因儿时遭遇影响。
但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好好的,他们都好好的。
“那就永永远远在一起。”
他从喉咙发出一声笑,“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我喜欢听的话了。”
“学会的。你不是最喜欢说这种不拐弯抹角的话嘛。”
“嗯。”他坦然应道,压低声音,“那你什么时候愿意睡我?”
时温忽然觉得困意倦意齐齐涌上,“今天拍戏好累的。”
陈迟拨开她脸边的头发,轻叹了口气,“睡吧。我也不想第一次在酒店。”
-
之后陈迟每天都会问时温一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时温觉得他都快急疯了,也不想折腾他,给个什么突然回家的惊喜,回去当天便告诉了他。
陈迟的车早等在机场外。车子却没回到她跟乐锦住的小区,眼前的风景越来越眼熟,陈迟将时温直接带回了他高中住的地方。
七年过去,这片地处市中心的园区仍是南都的黄金地段,周围的建筑越来越高。
两人坐电梯到十八楼,时温从落地窗看到不知何时建好的大厦。高中那两年来这的次数不多不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恐高症治了,或许她从来就没恐高过。
房子翻新装修了一遍,还是原来简单的风格,不过这次没有灰色,多了些家的味道。
陈迟将门关上,时温环视客厅,高中时期的记忆扑面。她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住进这里。
“陈迟,我很开心。”时温拉住他的手。
他反握住她泛凉的手,吻了几下,说:“先去洗个热水澡。”
时温洗完澡,关掉水刚拿到毛巾,就听到陈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洗好了?”
时温轻笑,“洗好了——”
忽然,客厅灯灭了。时温一愣,忙问:“怎么了?”
“没事,跳电了。”
时温快速擦开身子,余光好像出现些五颜六色的光。她套上睡裙,隔着磨砂玻璃往外看,隐隐约约,一盏绿色的灯亮起,一盏蓝色的,紫色的……
时温眨眨眼,急忙跑出去,一下子吸了满肺玫瑰花香。
“好香啊——”
玫瑰花的香味融在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深入肺腑,并不浓烈,那种雨过之后风吹散玫瑰花香。清雅淡淡,却香的扑鼻,又有种植物的青涩。
而眼前的景象,也让时温怔神。偌大的客厅,摆满了玻璃杯,杯子里不知道是什么液体,发着不同颜色的光,有的是渐变的光,杯里有点点闪烁的星星。
落地窗外,高楼大厦闪烁,黑暗的客厅则被这一杯杯“小宇宙”缀亮。
陈迟不知从哪跑出来,抱住了她。
“从实验室拿的试剂配的,香味是香油蒸到空气里的,能维持两个小时。”
他说着,吻顺着她微湿的头发往下,贴着后颈,炙热的吮吻。时温顺从着他的动作。
陈迟将她转过来,她才看到他不知何时洗了个澡。睡衣是他给的,他们穿着同一款。
陈迟低头噙住她的唇,她搂住他的脖子,摸到他微湿的发,回应他。唇齿相依间,两人来到卧室,同样的玫瑰花香,融着爱的味道。
陈迟将她抱到床上,压着她,慢慢勾走她脸侧的发,另一只手往下,撩开她的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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