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嫁鸡随鸡,跟着行礼问安。
席间以和瑞郡王身份最为尊贵, 自当先拜见他。
行至和瑞郡王与郡王妃座前, 在跪地行拜礼的刹那, 静姝着实体味到了身在皇权社会, 无权无势的悲哀——不说命如草芥, 只见了权贵便要跪拜, 也着实辛苦了膝盖。
更让静姝着恼的是和瑞郡王那个色胚, 一双眼睛竟是像带钩子似的,直往她腰身上勾。
如有实质的目光粘腻地在她腰身及上下两路游弋,静姝被这视线“骚扰”得心头火气, 怒在《美强惨逆袭打脸piapiapia》里“不举”了和瑞郡王。
只是这一波刀子下的位置太过隐晦,只要是不想被迫失身,静姝就无从去考证了。
和瑞郡王久久不叫起,她和谢瑾年便需得维持叩拜的姿势任其端量。
山间清风透窗而入,将谢瑾年身上那夹着药香的冷香卷入她鼻息间,静姝心中着实后悔来参加这饮宴了。
穿书以来,仅有的一次赏花宴也因昔日闺阁密友的情谊,并未讲究这些规矩,她对这旧社会的“等级森严”的认知便有些模糊。
今日这一遭,却算是现实教她做人了——她与“昔日友人”身份已是天差地别,天然便不占优势,人家想刁难她再容易不过。
不管她心中如何做想,这一现实合该认清楚了,日后这等宴会还是能免便免了罢。
经了这一遭,静姝倒是有些理解原著中那包子少女为什么会被糊了脑子,气得谢瑾年“鬼畜”了。
昔日友人,甚至是昔日身份不如她的,如今个个都高了她好几等,如此落差,确实不好消受。
静姝不着痕迹地微微侧头,以余光瞟向谢瑾年。
便见得以傲气为骨的人,神色淡然如昔,即便是被这般刁难,却仿佛跪着也傲视苍生一般。
静姝没来由地心头一松。
“王爷,咱可是有言在先的,今日饮宴只论情谊不论身份,你可不能见在下表妹软弱便厚此薄彼,单对她讲规矩。”封正则清清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满室沉寂。
端坐于首座上的那“老夫”也悠然开口:“世子此言有理,若是论身份,老夫可不敢坐在此处与你们这些小儿女饮宴。”
“老夫”一开口,“少妻”也娇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若是论身份,妾身可不敢舔着脸跟些个小辈儿坐在一处玩耍。”
廉亲王世子脸色微变,轻哼了一声。
明惠郡主的仪宾徐修瑾笑着道了一句:“小姨妈不过是站在了辈份上,人可还年轻着呢。”
“少妻”又是一阵娇笑。
明惠郡主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了。
和瑞郡王妃仿佛也总算是在这惹出无数暗涌的娇笑声里记起了昔日情谊,笑言:“王爷,谢家娘子可是妾身闺阁里最要好的姐妹,您便免了她的礼罢!”
和瑞郡王一双灰蓝色的眸子总算从静姝腰身挪到了脸上,嗤笑着叫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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