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其实我很喜欢你抱着我。”

一句话，让祈明的脸一下子像是红得要滴血似的。

“师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扶提十分专注地注视着祈明，语气里带了些显得卑微的期待。

祈明明白她的意思吗？她不知道她该不该明白，她也不知道她猜得对不对，但扶提这几句话，确实让她过往的所有以为都变了个方向。

“师父，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啊。”

这下子，祈明真的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震惊地看着扶提，不知道她该有怎样的回应。

“师父，扶提对你的喜欢很真，扶提所说的不是玩笑。”

“师父，我以为，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吗？”

“师父，你会接受我？和我在一起吗？”

随着这一声声情绪愈发浓烈的师父，祈明想起许多模糊的过往，她不知道她的徒弟是何时对自己出现这样的心思的。她只记得扶提喜欢拉着她的衣角，他喜欢用他漆黑的眸子专注地望着她，他喜欢一声声地称她师父，他总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

扶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祈明没有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她感到扶提的手臂在越发收紧，祈明觉得，他就像是要将自己揉入他的骨血一般。

最后，祈明伸出手，一点一点掰开扶提的手臂，她站起来，拉开与扶提之间的距离。她不看他，只是低低地道：“扶提，你逾矩了。”

扶提也站起来，紧紧看着祈明，步步紧逼地道：“师父，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祈明摇摇头，她不是不喜欢，只是，她知道，扶提未来有他自己的爱情，她至多只会是他心里留存刹那的白月光。

但面对扶提，祈明也不想撒谎，她只是说：“扶提，我们是师徒。”

“师徒又怎么样呢？师父，难道你会被世俗规则束缚吗？”

“你说得对，师父并不会因为世俗规则而放弃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但是扶提，师父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缓缓说完，祈明以为，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不想开始一段注定会结束的感情，她不想开始一段路上注定会有诸多阻碍的感情，她也不想让自己经历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确实是个胆小鬼。

但显然扶提并没有读出祈明话里的深意。

他目光中又生出一丝期待来：“师父，你说现在，所以只是现在不会接受我，对不对？”

像是怕祈明的纠正，他一句接着一句，语速很快：“师父，你不肯接受我肯定还是因为我太弱了，但是没关系，你的扶提很快就可以变得很强的，扶提会保护你，我也一定会让你 ', ' ')